攝像師傅調轉了鏡頭對準了鎮長,鎮長一看更來勁了:“小天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從他小時候,我就看出他很不凡,他很踏實,不調皮。給你舉個例子吧,他上小學的時候......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很勤奮。上初中的時候......上高中的時候那更不得了了,那時候......我們萬古鎮一直秉承著馬克思.列寧主義,恩格斯思想......我們鎮為突出教育的重要性......還是楚天這孩子好啊。要是我們家那兔崽子,呃,啊,口誤口誤......”
鎮長在哪口若懸河是的演講,把楚天從小到大,從裏到外誇了好幾遍,連最寵愛兒子的江素蘭都聽不下去了,心裏直納悶:楚天這孩子是好,但有這麼好麼?
李鎮長這一講就是一個多小時,每講一句,屋裏的大部分人都會跟著點頭,或許是發現記者舉著話筒的手已經有些發抖,臉色也越來越不好看的時候,李鎮長終於結束了。
隻是楚家人有些疑惑鎮長調來才8年,楚天小時候的事他怎麼知道的?
何燕記者剛想讓攝像師調轉鏡頭對楚天的家人來個采訪,這是外麵又來了人了,直接兩輛大客車停在了院壩外麵。來的是楚天高中的老師和校領導,基本也是人人手上都帶了禮物,好不熱鬧。校長進門也是把楚家人挨個誇了一邊,然後再自誇一下。不同的是這次多了幾家報社的記者,屋裏擠不下了,就往屋外搬,一時間楚家人都被長槍短炮的對著,問著楚天小時候的事情。即使是江素蘭去廚房做飯,也有兩撥記者跟進去閑聊采訪。
臨近中午,當楚家人邀請大家吃飯時,大家才陸陸續續的離開,最後一個也沒有留下來吃飯。離開時李鎮長留下了個紅包,三萬塊,楚天高中的校長也留下了一個紅包,五萬塊,怎麼推辭都推遲不掉,最後在所有攝像機的見證下,楚銘接過了兩個紅包。
看著半個房間的禮物和手裏的紅包,楚銘一陣哭笑不得,隻覺得好累。
楚玉就不一樣了:“哇,好多吃的,要吃好久啊!”
楚老爺子也是一陣唏噓:“唉,趕緊收拾一下,吃飯吧。”
從下午開始,楚家的座機電話和手機就響個不停,都是些熟人,親戚、朋友的,通話也就是祝賀和誇獎楚天,直到夜裏兩三點都還有電話打進來。
第二天就更離譜了,全是陌生電話,有找楚天代言補腦產品的,推廣學習資料的,治療近視的,出書的,請楚天當家教的......從縣城,市區趕來拜訪的更是不少,楚玉都忙得喊累了。
晚上,一家人坐在飯桌前看著桌上可口的飯菜表示都沒什麼胃口。
最後楚老爺子發話了:“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後麵幾天估計來的人更多,電話也會很多,覺都睡不好。”
“是啊,爸,要不去嶽父嶽母那邊小住幾天吧?”楚銘接口道。
楚玉第一個應道:“耶,好啊,去外公外婆家玩!”
“就知道玩,不小啦。”江素蘭揉了揉楚玉的腦袋道。
老爺子沉思了一下:“好吧說定了,明天一早就去親家家裏住幾天,一會兒去個電話支會一聲,屋裏的東西,放不得的待會兒先送些給隔壁幾家,剩下的多拿些明天一早乘車帶到親家家去。”
商量好了,一家人吃飯也有了胃口。
“我給哥打個電話吧,告訴他我們的情況,我真羨慕他出去了,早知道我也去。”楚玉說完拿出手機就打了。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楚玉的表情瞬間由晴轉陰:“臭哥哥,電話都打不通,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好想他。”楚玉打小就特別黏楚天,她這條命可以說是哥哥給予的。那時候她才四歲,正在屋裏玩,家後麵的竹子林起火,瞬間引燃了楚天的茅草小屋,大人們都在地裏幹活,四歲的楚玉這突如其來的火災嚇蒙了,隻是坐在地上哭。剛上小學一年級的楚天放學回來,聽見妹妹在屋裏的哭喊聲,毅然不顧熊熊烈火衝了進去,雖然救出了妹妹,但是楚天的背上也留下了大麵積的燒傷。自那以後,一家人就搬到了鎮上。
“怎麼又打不通,不會出什麼事吧?”江素蘭略微擔心的道。
“哪能有什麼事啊,前天小天不是才打了電話來說,參加了個旅行團,要進山呆幾天嗎?素蘭你啊不要瞎擔心,孩子大了就要更放心,不要總提心吊膽的。”老爺子夾了口菜娓娓道來。
“知道了,爸。”江素蘭低著頭應聲道。
其實他們那裏知道楚天現在的樣子,即使知道了可能也不會相信,因為那完全會顛覆每個人的思想,就連當事人楚天自己每次回想起現在的經曆都覺得不可思議。
—————————————————————————————
銀狐書友QQ群:176160509歡迎大家入群與銀狐交流。
方便的朋友請投銀狐一票,萬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