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怡然租的出租屋不大,兩室一衛,幾乎沒有客廳,總共不過五十平米。
吳涼剛一閃身進入,那鎖著許怡然室友的房間內就傳出“砰砰砰”的撞門聲。那聲音在嬌柔的許怡然聽來,簡直就是被困樊籠的野獸,突然狂性,想要擇人而噬。
“把自行車鎖鏈的鑰匙給我吧。”吳涼淡然說道,接過鑰匙,解開了鎖在房門的鎖鏈。
沒了鎖鏈的困縛,那房門當即就被從裏麵拉開,一個披頭散發,眼翻白目的女生凶猛地從裏麵撲來,那副扭曲而痛苦的麵孔,驚得許怡然、丁芸穎都嚇了一跳。
但是,再凶猛的邪祟,到了吳涼麵前,也就跟弱雞沒了區別。
麵對披發女生的撲擊,吳涼輕輕側步一避,而後舉起右手在她的後腦上一拍,這個又喊又叫的女生便幹脆利落地昏了過去。
“吳哥,你沒把馮小舒拍死吧?”許怡然瞧著被吳涼暴力一掌打暈在地的室友,臉色有些古怪道。
“沒事,我下手有分寸。”吳涼拍了拍手,絲毫不覺得自己剛才是在辣手摧花。
說著,他將這女孩抱起放回床上,仔細為她把過脈後,又翻了翻她的眼皮查看了下,才讓許怡然取來半碗清水,將自己的驅邪符點著,混作符水給女孩灌下。
做完這一切,吳涼便退出了房間,從上衣口袋裏取出一點牛眼淚抹在眼睛上,開始認真查看起了許怡然的住處。
許怡然租的這套房子十分老舊,天花板與牆麵都有明顯裂痕,昏暗的衛生間內擺放的是最老式衝水馬桶,朝南開出的兩扇窗戶也鏽跡斑斑。
這種種一切都表明,這棟房子的年齡已經很大了。
不過想來也是,以許怡然目前這種一邊打工一邊讀書的經濟情況,在寸土寸金的明海,也就隻能租得起這樣的老房子。
“屋內其他地方沒有邪氣殘留,應該不是房子本身的問題。”吳涼在房內轉了一圈後,對許怡然道,“看來要想弄清楚你的室友中邪的原因,就得等她醒來再問了。”
“她現在已經沒事了嗎?要等多久才會醒來啊?”許怡然看了眼室友,問道。
“半小時內吧。她沾染上的邪氣不算太重,很快就能醒的。”吳涼回答。
等待永遠是無聊的。
許怡然聽吳涼說室友不會有事後便放下心了,拉著丁芸穎去一邊聊天。吳涼閑著沒事,就拿出新買的手機擺弄起各種功能。
不過別看吳涼平時打架捉鬼挺厲害,可一旦玩起電子產品來,卻小白得令人不忍直視。
要說這貨以前也是用慣了板磚機,類似於拿手機敲核桃之類的事情他沒少幹。可這剛換了智能機,裏麵多出的許多功能他都從未接觸過。別說是下載玩轉各種約.炮app,就連簡單的自拍之後要去哪個文件夾翻照片他都弄不明白。
等到好不容易將一些基本軟件功能弄清楚後,時間也剛好過去了半個小時。
一聲微弱的呻吟從房內傳出,吳涼轉頭一看,便見躺在床上的馮小舒幽幽醒來。
“小舒,你醒了。”許怡然見室友醒來,開心道。
“怡然,我這是怎麼了?他們是誰?”馮小舒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後腦勺,看樣子吳涼之前拍出的一掌可不輕啊。
“他們是我的朋友。小舒,今天發生的事情你都忘了嗎?”許怡然見室友一臉迷惑,問道。
“今天,今天發生什麼事情嗎?頭好痛,我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了?”馮小舒依舊摸著腦袋道。
“喂,你不會把她打傻了吧?人家一個小姑娘,你還真下得了重手。”丁芸穎看了眼馮小舒,湊到吳涼身邊小聲道。
“怎麼可能。別瞎說!”吳涼無語,走上前對馮小舒詢問,“那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確切地說,是昨天晚上在你回到這裏之前,有沒有碰到過什麼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