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僥幸,純屬僥幸。”吳涼嗬嗬笑道,“我不小心把一張鎮山符丟在了地上,然後他不小心踩中了,於是就被我捉了。事情就這麼簡單。”
What?你他姥姥的糊弄鬼呢!
蔣和行心中腹誹,要不是他還要顧忌一下自己身為高級主管的身份,他這句吐槽就直接噴出來了。
而已經淪為階下囚的石老二更是被吳涼這話氣得嘴唇直抖。
雖然身體是被定住了,石老二還是能開口說話的。
他義憤填膺地瞪著吳涼,十分不服氣地說道:“老夫我有一事不明,還請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你問吧,不過我不一定會回答。”吳涼賤賤地掏了掏耳朵說道。那副痞態十足的樣子,氣得石老二又要吹胡子瞪眼睛。
越是在經曆過高強度的戰鬥之後,吳涼往往就越沒個正形。也不知這是不是他另類的減壓方法?
或許也可能是因為有蔣主管在側,吳涼不想顯得太過鋒芒畢露?
強忍下一口氣,石老二沉聲問道:“老夫習武超過五十餘載,不說近戰功夫躋身世間一流,但也自問沒有幾人能悄無聲息地接近我。可你剛才又是怎麼做到的?”
“實在不不好意思,這個問題涉及到我師父隱秘。我可不能告訴你。”吳涼聽聞,笑了笑道。
不過這次他語氣比較誠懇認真,不似調侃,倒也沒再氣得石老二青筋直跳。
石老二見吳涼不肯明說,頹然歎息一聲。蔣和行在旁聽著,心中雖然好奇,但也沒徒勞多問。
其實這個事情呢,如果是換做周庸或者方藝涵在場。吳涼還是會說的。
隻是眼下跟他在一起的是連他都看不透的蔣和行,吳涼就不願意多抖機靈了。
這件事情,說穿了也沒什麼,無非就是涉及到一些攻心術而已。
武者因為常年習武,對周身的氣場變化感應都很敏銳。尤其是那些對武者本人抱有極大的惡意,比如說充滿殺意注視,就更難避開他們的感應。
越是武道高深的武者就越是如此。
在臨敵之際,許多武者都能或多或少地做到料敵先機。
這裏說的料敵先機不是指能掐會算,而是直當你出拳攻向對方哪一個部位是,對方就能提前感覺到從那個部位散發產生的針刺感,從而提前作出反應,進行應對。
所謂如芒在背的感覺,便是這麼來的。
其實不僅僅是武者、陰陽師這些特殊人群,就是身體健壯的普通人,感識也會有比較強的。比如說走在路上突然駐足將目光投向一個妹紙,那妹紙多半就能立刻感覺到有人在盯視她。
當然,如果在同一時間有好幾個叼絲同時在猛瞧一個妹紙,那妹紙在不轉頭看的情況下也無法分辨出具體有哪些人在光明正大地偷看自己。
但武者妹紙就能輕易分別出來。身為六識靈敏的陰陽師就更是如此。
同樣的道理,如果一個人心懷殺意地看向一名陰陽師,那陰陽師也定然會有察覺。越是高深的陰陽師,對氣機的感應就越敏銳。
而在生死搏殺中,一個人看向對手的目光必然會帶著或多或少的殺意。
正是由於那股殺意的存在,往往會令偷襲者,尤其是想要背後偷襲陰陽師的人行動失敗。因為偷襲者在將帶有殺意的目光投向敵人背後時,敵人就已經心生感應了。
而想要悄無聲息地接近一個人,說穿了也隻需要滿足兩點:其一,身手必須足夠強,其二,就是目光中不能帶有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