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木雕傀儡,是指通過邪術驅動邪氣,將木雕死物變成具有攻擊性的邪物的一種咒術。通常隻有降頭師和巫蠱師才會使用。
解決木雕傀儡並不複雜,吳涼兩人這不就撂倒了一隻了麼。
隻是這種東西的出現,卻令吳涼的感到更加的警惕,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可能要麵對新的敵人了。
木雕傀儡不可能無故出現,當這種東西一旦出現,就說明附近一定有降頭師或巫蠱師存在。
“木雕傀儡?這個地方難道還有巫蠱師?除了我們,應該沒有人能進來這裏才對啊。”方藝涵看著地上那裂成幾塊鬼猴木雕,神色有些疑惑。
“不好說。可能對方不是巫蠱師,或者說,對方生前可能是個巫蠱師吧。”吳涼眉毛微怵,緩緩道,“你還記得上次困住你的鬼道士嗎?他以前不就是一名陰陽師麼。”
“你是說這裏可能還有其他鬼靈?可鬼靈幹嘛要攻擊我們?他們不怕折損遭天譴嗎?”
“誰知道呢。萬事肯定都有原因和目的。我感覺這裏的情況越來越複雜了。”吳涼輕輕吐了口氣,重新起身,“走吧,我們快點穿過這片墳地,看看能不能和他們彙合。”
方藝涵聽聞,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依然是並肩前行,在經過前方的幾個墳包時又連續遭到了兩隻鬼猴襲擊,不過由於已經吃過一次虧,吳涼此後便再沒有用守護符阻擋,而是快速閃避,讓方藝涵出手牽製,然後拿屠鬼刃直接反殺。
連著又殺了兩隻木雕傀儡後,周圍的霧氣也薄了幾分。
吳涼與方藝涵穿過野墳群,來到一片比較平坦的草地上,就見霧氣也在迅速退散,露出了前方一片滲人血腥的景象。
一顆顆鐵黑色的枯木,如同猙獰的廢棄鋼鐵杵在地上。
那些菱角鋒利分明的枯木分枝上,則掛著許多死狀淒慘,破破爛爛的屍體。
他們的死狀是那麼地慘烈而驚悚,鐵黑色的枯枝就像是一杆杆長矛,將他們的身體逐一穿透、刺爛,如同串糖葫蘆一樣地掛在樹梢。
粘稠的鮮血滴滴拉拉地流淌而下。那些不知已經死了多久的屍體仍舊保持著死前最鮮活的狀態,紅豔豔的鮮血就像永遠都流淌不完一樣,將那些深鐵色的枯木塗抹得份外淒豔。
而在那些枯木中間,有一棵比較高大的鐵木樹梢上,赫然掛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吳涼他們尋找多時的李念。
李念仍舊昏迷不醒,臉色比先前要蒼白許多。她的兩邊肩膀都被分叉樹枝捅穿,鋒利枝椏上沾染著她的血肉,雙肩被捅穿兩個大血窟窿的李念就仿佛是被釘在了一個十字架上。那副景象,簡直令人觸目驚心。
“李念!”方藝涵驚呼,下意識就想先衝過去。
“不要衝動,附近肯定有什麼在暗中埋伏。”吳涼攔下方藝涵說道。
這時,兩人周邊的霧氣已經全部退散回了野墳地中,而前方掛滿枝頭的死屍,也在同一時刻抬起頭,睜大了眼睛瞪了過來。
……
腥紅的目光,殘暴的眼神。群屍同時睜大了眼睛,掙紮著從樹梢落下,拖著忽然間又流出了許多鮮血的軀體,搖搖晃晃地向他們擁堵了過來。
這一瞬間,即使久經陣戰的方藝涵都感覺到渾身毛孔豎了起來。
屍變的情形方藝涵不是沒有見過,可是,像眼前這種分明死了很久,但軀體依舊鮮活的群屍,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而且更詭異的是,那些屍體在從樹上落下後,身上的傷口也隨著血液的流淌逐漸愈合了。
不過十幾秒的時間,本來都被穿刺得破破爛爛的群屍就變得完好如初。如果不是它們身上的衣服還留著豁大的洞口,任誰也想不到他們剛才還被一根根堅硬如鐵的枯木刺透了身體。
數十隻活屍緩緩圍來,吳涼與方藝涵一時背靠著背,同時撒出大片的火符,將那些活屍瞬間置入於烈焰之中。
可是,那些活屍卻好像根本不懼火焰。
十幾張火符同時熊熊燃燒,就算是堅硬的金屬也會被馬上熔煉得變形。但那群活屍卻竟然能夠在遭遇火焰襲擊後釋放出了森森的寒氣,並借著寒氣禦體阻擋,毫發無損地穿過了兩人的防禦火線。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不怕火焰?”方藝涵瞧著群屍越逼越近,又看了看還被掛在樹上不斷流血的李念,神情很是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