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日被吳涼定住強行治傷時的情形,她還有點尷尬。
“真的?你帶了雪肌玉蟬丸了嗎?沒帶那個又不喝藥,傷口以後可是會留下疤痕的。”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方藝涵一聽此言迅速說道。
“……”吳涼頓時無話可說了。
果然啊,再彪悍的女人一旦涉及到容顏、護膚、保養之類“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態度都是一樣的。
再次從旅館離開,吳涼拎著昨日那位醫師送給他的竹筒,又向那處藥堂趕去。
熊本的生活節奏不算快,私人醫館藥堂那種地方,開門也比較晚。
當吳涼穿過三個街區來到藥堂時,那個中年醫師才剛剛開門,正意態悠閑地拿著掃帚在門前清掃落葉。
“哦哈喲……”
“哦哈喲。”
“來下棋順便煎藥?”中年醫師淺草次郎看著吳涼嗬嗬笑道,顯然棋癮不小。
“好啊,不過我還是不會讓你。”吳涼微笑說。
兩人互相打趣,一副好像已經認識了挺久的樣子。
吳涼感覺世事有點奇妙。
此番來東瀛,他一路上遇到的大多都是敵人。在江戶新島拍宣傳片時為了保護丁芸穎,也未曾完全放鬆過。卻不想在這裏,居然能和一個普通東瀛醫師相談甚歡,還成了棋友。
不過吳涼和中年醫師今天沒能下成棋。
在吳涼將藥材放到火上煎煮後,周圍的一家公寓樓裏突然發生電梯墜樓事件,導致事故現場當場重傷了四人,輕傷八.九人。
那些傷者都是一棟樓裏的住戶,因為電梯發生故障時所處樓層不高,倒是沒有出現死亡。
可附近醫院的救護車有限,距離也不近,一次性隻能運走一半傷員。
附近居民知道開藥堂的淺草醫師也會外傷處理,便急忙將一些輕傷、扭傷的傷員送到了這裏來。
吳涼見淺草一時要應對這麼多傷員,有些忙不過來,倒也不便袖手旁觀,就上前替他接過幾名韌帶挫傷的傷者,幫忙接骨固定,處理傷勢。
淺草次郎見吳涼手法嫻熟,很是驚訝。
不過這個當口他沒有多說什麼,與吳涼分工明確,一起各自忙碌。
接骨、固定,配藥、止血,忙碌了好一陣後,才為七八名傷者穩定住了傷情。
又過了片刻,待其他人散去,看著那些傷者被第二批救護車接往醫院後,淺草次郎擦了把汗對吳涼笑道:“今天幸虧有你在這,想不到你的醫術這麼高明。東瀛還有像你這樣年輕的醫者,實在太好了。”
“淺草君,其實我是華夏人。”吳涼看著淺草次郎,有些歉然。
為了保險起見,吳涼一開始並未和他互通真實姓名。
淺草次郎張了張嘴,有些驚訝,旋即又有點釋然,說道:“沒關係,醫術不分國界。我實在沒想到,一個華夏人能將東瀛將棋也下得這麼好。”
“醫術不分國界,棋藝亦然啊。”
吳涼笑了笑,見藥湯差不多快煎好了,說道:“淺草君,認識你很高興。不過我朋友還在等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