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深為靈王的鳶冥軒,卻隻是冷漠地觀看著發生的一切。靜觀中,將目光投向薌南,淡淡道:“如果是誤會,怎麼不早早補救,停下大婚之禮?”
薌南無措地抬頭,看著麵具上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慌亂地不知道怎麼回話,難道要告訴靈王,一蒂被下催情藥的事麼?靈王怎麼會信呢!
“王,是我太衝了,在發現的時候,已經不能回頭了,沫沙是被迫的!”一蒂的話一出口,便被薌南在身後用力地掐住胳膊,生氣地斜瞪著,仿佛在說:“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的名節一下全毀了!”
“狄蒂王!你!”純貴人氣的站起,狠狠地怒視著一蒂,如不是礙於靈王在場,估計肯定當場發作了。薌南知道純貴人在氣什麼,她一心想讓自己嫁給鳶七夜,好借此來鞏固自己的勢力的如意算盤,在快要成功之時,被一蒂攪了局,自然是氣不過。隻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即使她不願意,兩對新人都滿意,自也沒辦法。薌南不明白的是,一蒂怎麼非要這樣說來幫自己解圍呢,他們之間明明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啊,他又為什麼要隱瞞被人下藥的事呢?還有水月靈的死,對,水月靈的死到底怎麼回事?何不讓靈王出麵調查?這樣也許會更快知道幕後黑手是誰!
薌南眼睛一亮,剛啟了朱唇,想要張口,卻被一蒂突然搶先:“王,若無事,請允許我們先行告退。”說著會意地拉著薌南,在靈王點頭示意下,匆匆地退出了大殿。
剛一退出大殿,薌南一把生氣地甩開了一蒂的手,“為什麼不說水月靈的事?一蒂你怎麼這樣,當場毀了我的名節,我可以不怨你,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也可以不管不顧麼?”
“我那樣說我們的事,你可以怪我自私,因為我的確第一次想留下一個女人在我身邊。而水月靈的事不是我不管,隻是一切都不到時候。沫沙,難道你還看不明白麼?那個躲在背後的小人,之所以弄出這些事情,就是想要我和純貴人鬧翻,兩虎相鬥,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水月靈,水將軍都是他計劃裏犧牲的棋子。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在這場爭鬥裏,也隻有你呆在我身邊,我才會放心。”一蒂說完,向薌南莞爾一笑,繼續道:“相信我,一切很快便會真相大白。”
薌南也想不到自己會以一蒂的王妃身份住進承歡宮,原本水月靈是作為一蒂的妾娶入王宮,而現在王已經將她定為一蒂的正王妃,或許,在其他人的眼裏,她和一蒂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可隻有他們自己明白,他們隻是朋友,至少她對一蒂是這樣,當然,在外人的麵前,她們依舊是相敬如賓,甚是恩愛,和鳶七夜那裏的情形完全不同,薌南也總是無意間聽見宮女們議論著,純貴人怎麼體罰洛黛綺,而鳶七夜則是夾在兩人之間,左右為難,想不到在這王宮之中,也有自古以來的婆媳問題,相比較而言,一蒂則就算是幸運了吧,可是,也有不少人暗地裏,在揣測身為荻國王子的一蒂怎麼總是呆在靈域,並沒有打算回本國的意願,這原因,也唯有薌南他們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