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現在才明白過來自己虧了?”我扒了口飯,漫不經心地問。
“沒有,隻是覺得一切都撥開雲霧見月明了。”
“你現在心裏還難受嗎?”我問他。
“以前確實消沉過一段時間,但是都過去了,好歹我也是個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再說天底下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說是嗎?”他說。
我不答反問:“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結婚了嗎?”
元紓回答得月淡風清,“不知道,分手之後就再沒聯係過……”
“你沒關注過她的微博?”
元紓不說話了,但我看到他眸色暗了暗,於是立即像包青天拍驚堂木似的一拍桌子,道:“小夥子,不要以為沉默就能騙過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知道你關注過!”
元紓扼腕,看我的眼神都變了,“小姑娘,你直覺這麼準怎麼不去當偵探?”
“別轉移話題!”我當機立斷喝斷他,“元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對人家還餘情未了?”
元紓放下碗筷,鄭重其事地看著我,“小姑娘,你是真想多了,她當時甩我甩得毫不手軟,我怎麼還會對她有餘情?關注她的微博是剛分手不久,有些心存僥幸而已,結果關注之後這份僥幸就變成了不幸。”
他這番話說得義正辭嚴,細枝末節說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他是怕我誤會。
我對他的辯解不以為然,一針見血地問:“是不是看到了她跟別人在一起的照片?”
“嗯。”他回答得很幹脆,“從那以後才明白一切都是我妄想,然後就徹底死心了。”
我突然想起他曾經說過一句話,問:“你曾經說你不相信愛情,是不是就是因為她?”
“有一部分是。再者就是圍在我身邊的女性大部分都另有所圖,這樣的愛情讓我感到非常不安。”他鄭重其事地回答。
我饒有興致地問他:“所以你就對我這個傻大姐的款式一見鍾情,對嗎?”
元紓聞言慌忙避嫌,“是你說自己是傻大姐的,我可沒說啊!”
我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感到特別不屑,道:“沒說就沒說,你怕什麼?”
“我怕你打我……”他弱弱地答道。
話說到這裏我突然來了興致,撞了撞他的胳膊,問:“嘿,爹,那姑娘打過你嗎?”
他白了我一眼,“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蠻不講理嗎?”
我頓時無言以對。想想也是,有一個愛打人的女朋友就已經令人無福消受了,如果再有第二個,那麼這個人不是真愛就是有受虐傾向。
不知為什麼我心裏突然油然而生一股由衷的高興,我拍了拍元紓的肩膀,道:“本姑娘到底是沒白親你,好歹掙了一個“唯一一個愛打你的女朋友”的名號,元紓我告訴你,以後談戀愛找老婆千萬不能讓她們打你,我要做唯一!”
叮囑完,我像處理好了身後事一樣有種死而無憾的感覺,總算可以安心落座吃飯。
元紓在我旁邊眸色深沉地看著我,說:“你要真想做唯一就直接嫁給我吧,今後我所有的唯一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