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完願蘇瑤一巴掌就衝我打過來了,“小姑娘你幹嘛呢,多大了還許願,這是封建迷信!作為二十一世紀社會先進女青年,你怎麼能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
說完她鼓著腮幫子一口氣就把蠟燭給吹滅了,拿著餐刀把蛋糕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發給下麵的人。
我戴著壽星帽坐在那裏愣了,我說:“蘇瑤,今天我過生日還是你過生日?”
蘇瑤扭頭白了我一眼,說:“當然是你過生日,這事都能記錯,你那小腦袋瓜裏成天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我居然無力反駁。
我切了一塊大的給元紓送過去,元紓彬彬有禮地笑笑,說:“謝謝。”
如果我記得不錯,這是元紓第一次對我說謝謝。我想起記憶裏那個動不動就跟我掐架的大男孩,那個被我逼著洗碗逼著馱我的元紓,此刻一舉一動都顯得疏離,心裏頓時有些難受。
我抬起手肘撞了撞他,道:“跟我別這麼客氣,咱倆誰跟誰啊!”
元紓又是溫柔一笑,淡淡點了點頭。
我坐在他身邊,距離很近,他的一顰一笑都落在我眼裏,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眸底暗藏的憂傷。
我沒有在他身邊多留就跑去和蘇瑤他們亂成一團。
不能多留,因為憂傷會蔓延。
蘇瑤還在分蛋糕,分到李冰清的時候那廝特別傲嬌,昂首挺胸坐在那裏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居高臨下隻留給蘇瑤兩個喘氣的鼻孔。
她捅了捅身旁的江於浩,說:“於浩你幫我接一下蛋糕,我剛做的手護,不能亂碰東西。”
蘇瑤本來就看不慣她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現在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就急了,可憐了江於浩,眼看手都接住蛋糕了,結果蘇瑤硬是一把奪回來一揚手直接拍他臉上,拍完還不解氣,指著江於浩的鼻子罵道:“媽的,本美女今天剛做的全身護理,你不把我掛牆上供著也就罷了,他媽居然還讓我給你切蛋糕!”
無辜躺槍的江於浩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又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是一場新歡與舊愛之間的較量,新歡得寵舊愛強勢,兩者都不是省油的燈,所以作為圍觀群眾最聰明的選擇就是視而不見。
照現在江於浩被拍了兩分鍾都沒人敢站出來替他說句公道話的情形,隻能說明這一屋子都是聰明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江於浩要跟蘇瑤來一場巔峰對決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江於浩卻默默無語地擦掉臉上的奶油,然後特別寬宏大度地什麼都沒說,轉身和林圻楚嬈亂作一團了。
蘇瑤坐在那裏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於浩,見他居然沒跟自己計較,也感覺略有訝異。
李冰清雙手環胸坐在江於浩身邊,氣憤江於浩被一個女人拍了一臉居然還能做到氣定神閑默不作聲,刀子似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往江於浩身上瞟,簡直要把他生生淩遲!
我在旁邊看到李冰清冷若冰霜的苦瓜臉真是感覺前所未有的大快人心,扭頭給蘇瑤投去一個小人得誌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