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於浩沒說話,眸中一片風平浪靜,但是緊繃的側臉和還是出賣了他的情緒。
“怎麼?我說不對嗎?”
江於浩突然失去了耐性,一把攥住蘇瑤的手,像一隻瀕臨失控的猛獸,強忍住胸中熊熊燃燒的怒火,問:“蘇瑤你到底想怎樣?是非要把我逼瘋才算完嗎?”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媽媽呀,事情這是要往哪方麵發展呀!
正當我們拭目以待大戲上演的時候,李冰清那廝大煞風景地倒在江於浩懷裏,聲音嬌媚欲滴地道:“於浩,我的頭好暈……”
說實話,我斷定李冰清的暈倒有誇張的成分在,就那麼點酒,還不至於把人醉得站都站不穩,除非她直接喝純度百分之一百乙醇還差不多。
不過經過她這麼一撲,江於浩就恢複理智了,後知後覺地鬆開蘇瑤,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這次居然破天荒地沒有跟李冰清你儂我儂,而是獨自坐回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烈酒自酌自飲起來,頹廢的神情間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意味。
投懷送抱沒有成功,李冰清頓時僵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蘇瑤挑眉,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李冰清,深棕的眸子裏盡是明目張膽的挑釁意味。
四目相對,硝煙味乍然四起,李冰清一時間也忘了裝醉,繃著臉在那裏恨得直咬牙,那樣子,簡直要把蘇瑤千刀萬剮扒皮抽筋!
一直沒有說話的鐺鐺偷偷拽了拽楚嬈的衣角,“今天怎麼說也是小魚的生日,你去勸勸瑤瑤,別讓大家太難看……”
“你怎麼不去?”楚嬈橫了鐺鐺一眼,一針見血地道:“你跟江於浩兄弟情深你去啊,瑤瑤現在正是氣頭上,誰吃飽了撐的才去撞槍口。”
鐺鐺被楚嬈一語道破心事,沒錯,他確實有點怯暴走的蘇瑤,畢竟女流氓耍起酒瘋來不是誰都能駕馭得了的。
我聖母瑪利亞般格外寬大仁愛地擺擺手,安慰鐺鐺說:“沒事,不就一場生日宴嗎,誰愛尷尬尷尬,誰愛下不來台就下不來台,本姑娘不在乎。”
我確實不在乎,李冰清那種貨色就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媽的上次她潑我酒的事還沒找她算賬,這次居然還敢幾次三番無中生有挑撥是非,不給她點顏色瞧瞧還真當我沒爪子的老虎任人欺淩啊!
那邊蘇瑤還在跟李冰清對峙,與其說是對峙,還不如說是蘇瑤狠狠吊打李冰清的銳氣來得更貼切。
李冰清善於玩陰的,溫柔一刀不露聲色,她這一招放到我這簡直屢試不爽,可一物克一物,在蘇瑤麵前她就不行了,因為蘇瑤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你不是愛玩陰的嗎?那我就把一切都搬到台麵上來,我明著跟你過不去,我明著向你挑事,連你男人都怕我我看你能把我咋的!
毫無懸念,這一局蘇瑤以壓倒性優勢大獲全勝。李冰清僵坐在江於浩身邊,也不醉了,一張臉拉得跟苦瓜似的,恨鐵不成鋼地瞪著獨飲獨醉的江於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