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裏麵怎麼樣?”鬥篷人問道。
“睡著了,很安分。”從房間出來的鬥篷人說道。
“嗯,走吧,嚐嚐這裏的特色食物如何。”
“好。”
“交易?我有什麼值得和你交易的?”雲逸笑道,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仆人而已。
“當然有,隻是你不知道而已。怎麼樣?想要改變嗎?”
遮麵女子坐了下來,隨手搶過雲逸手中的酒壺,摘下麵罩,喝了起來。
“那是我父親的酒?”雲逸不滿道。
“是嗎?可惜他喝不到了。不過,你可以喝到。”女子說著將酒壺遞給雲逸。
雲逸接過酒壺,對著父親的墓繼續緩緩的倒。不過剛倒一點,就又被女子強走了。
“真是浪費,還不如給我喝。”女子歎道。
“可以,給我酒錢就行。”雲逸沒有在意,隻要給錢,那麼他可以再去買一壺。
“真小氣,說吧,多少錢?”女子撅起了嘴。
“算了,反正沒幾個錢。”雲逸突然想起她是客人,問她要錢有些不妥,就這樣吧,回頭再去買一壺就好了。
“這才對嘛,畢竟我是客人。怎麼樣?願意來一場交易嗎?”女子笑道。
“你想跟我這個一無所有的人交易什麼?”雲逸問道,他還有什麼可以交易的?
“我呢,可以給你一枚種子,而你隻需要做一件事情。怎麼樣?一件事情就換一枚種子,不虧哦。”女子誘惑道。
“一件事情,一枚種子?!”
“嗯,你沒聽錯。”
雲逸內心很激動。種子!沒錯,是種子,有了種子,自己就可以擺脫在這裏當仆人的命運,就可以走出去,去找母親和姐姐了。
不過,雲逸很快就冷靜下來了。母親和姐姐估計已經忘記他了吧,有了種子又能如何呢?普普通通的當一個普通人不也很好嘛。
“怎麼樣?有興趣嗎?”女子道。
“你知道嗎?你讓我想起了鎮子裏的一個奸商。”雲逸笑了笑。
“哦?什麼樣的奸商?”女子好奇問道。
鎮子每三年有一次桃木節,大家可以上山砍桃木,大多數人家砍的桃木都是自家用的分量。有一次桃木節,來了一個外商,他表示願意用高價收購大家砍來的桃木。
鎮子裏人聽到有人願意高價收購桃木,正好是桃木節,砍桃木賣倒也不犯法。於是大家都砍了好多桃木,結果準備去賣的時候,發現那商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大家麵對大量桃木,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鎮子上的一個商人站了出來,表示願意購買,不過價格要低很多。
當時的桃木節快要結束了,買賣桃木的商人也走差不多了。這些桃木再不賣,一旦桃木節結束可就不允許買賣了。
沒辦法,大家就隻好把砍來的桃木都賣給了他。後來有人看到這個人和那個高價來采購桃木的人一起喝酒,大家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哎呀,你居然拿我和這樣的奸商相比,我可是會很傷心的。”女子不開心道。
“你難道不是奸商嗎?這樣的交易,對你沒有極大的利益,你會找一個一無所有的我?”雲逸隨手拔起一顆快接近父親墓碑的草。
“那要我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不是奸商?”
“我們可以談談,先說說你要我做的事情。”雲逸笑道。
“哦,那件事情,其實說起來也簡單,就是殺死我。”女子笑道,說的風輕雲淡。
“殺死你?!”雲逸以為自己聽錯了。
“對。”女子肯定的回答道。
“一個人想死不是很簡單嗎?”雲逸道。他的母親殺死父親時,也是很簡單的,隻是單純的一刀。
“可我不行。”女子摘下一朵花,有些傷心道。
“為什麼?”雲逸很好奇。
“怎麼樣?有興趣聽聽我的故事嗎?”女子道。
“可以,不過要是不好聽,你要請我一壺酒。”雲逸道。
“嗬嗬,好久沒見到你這麼有趣的人了。”女子喝了一口酒道:“我活了多久,我已經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從我得到種子那一刻,殺死那個人的那一刻,我已經無法再死亡了。”
“在無數的光陰中,我試過無數的方法,都沒有成功過。最後,我想起那個人的方法,也許會成功。但很可惜,被選召的人也沒有成功,但這是唯一的方法,所以我到現在依舊在努力著。這大概就是我的故事吧。”
“你不是一個會說故事的人,所以你要請我一壺酒。”雲逸淡淡道。
“好吧。不過這個故事我可是自己編了好久的,真的不好嗎?”女子不甘心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