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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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沉默,空間裏隻有沉重的呼吸聲。
王禪首先打破了僵局,說:“大白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調整下記憶,發現根本分不清哪是虛幻哪是現實:“我先是來到一個湖邊,然後掉下來一把琴,然後又掉下來一個老頭,然後老頭和我長的一樣,然後我就掉下去,就被你們救起來了。”我一連用了好幾個“然後”,白開水一般講述了自己的經曆。
“你呢?”我問王禪。
王禪揮揮手:“我看到的比你更離譜,我看到陳言和你在一棵奇怪的樹下邊——”他沒有打算再說下去了。
我嘿嘿笑了笑,:“老王你吃我醋了哈哈!”
王禪衝我比了個中指。
“趙亮呢?你?”
趙亮臉色忽然暗了下來,說:“我沒看清,所以也說不清。算了,先想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我看趙亮這麼說,明顯是想隱藏什麼,所以也不好再問。
“你們看!”小吳突然大叫。
隻見薄薄的冰層開始迅速融化,然後蔓延到兩邊的牆上,仔細看的話,好像無數白色蟲子密密麻麻的攀爬。
“不是好像,那就是,你看還有透明的腳,密密麻麻的。”小吳湊近看。
趙亮仔細觀察了半天,說:“看來我弄錯了,這根本不是什麼冰,而是機關蟲裏的千足冰片,怪不得我的螞蟻剛才那麼恐慌,原來——你們快看自己身上,千萬別留下幾隻,不然後患無窮。”
我們不顧疲累,火速站起來檢查,還好,並沒有什麼沾染到什麼。
王禪思考說:“看來這千足冰片不光能感知、還能影響人感官情緒,使我們陷入幻境。”
“不止如此,如果我早知道這是千足冰片,絕對不會這麼冒險,讓你們踩著過來的!”趙亮顯得有些後怕。
“這破蟲子還有比幻覺更恐怖的能力?”
“這種蟲是多足綱原生目的,常年生活在低溫環境裏邊。對溫度改變特別敏感。每個人情緒的波動都會引發體內熱量的改變,然後被它們捕獲,散發出一種能量場,影響我們的眼耳口鼻舌心六識、造成幻覺。但這並不是它最厲害的。”
趙亮仿佛是在回憶一些記載:“我養的螞蟻最怕這種蟲子,但這種蟲子卻最怕陽光,陽光一照射,蟲體內溫度劇烈改變,然後融化,吸收大量熱量。被附著的人就急劇降溫。”
“然後呢?”
“然後冰凍瓦解!像冰塵一樣散落在——我們四周”
三人忍不住都打了個冷顫,就連講解的趙亮都覺得一陣哆嗦。
“還好,我們沒沾染冰片,這裏也沒有陽光。”
“陽光,好久遠的感覺。”
這時屋子的燈火漸漸熄滅。已經開始有水從鏤空的地板處和這一層的入口處漫進來。
趙亮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過關了,事不宜遲,還是先到下一層再說。”
我舉起手機,發現還殘存一格電,我不知心疼的調到最亮,給趙亮打起光方便他開鎖。
從破關到現在,趙亮已經前後花費了一刻鍾了,連著兩層快速的開門,使得大家莫名對趙亮有一種信心。
可是這種信心此時受到了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