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蝶舞的話,紫月絕美的臉龐上閃過一絲沒落,卻沒有回答蝶舞的這個問題。
而蝶舞也沒有指望紫月回答。
“你說我怎麼會對你這種沒用的狐狸欠下恩情呢?”蝶舞煽動翅膀,不滿地抱怨。
“我又不需要你還。”紫月無所謂地說。
起碼之前蓮雪說的有一句話是對的,她害死華真殿下的罪,她現在所受的一切懲罰都不足以彌補。
就讓她這樣活在永世的折磨中去為華真殿下贖罪吧。
蝶舞卻在聽到紫月說不需要她報恩的時候,愉快的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雅的圈圈,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紫月,慢慢說道:“要是我能救回你的華真殿下,你也不需要我還你這份恩情嗎?既然不需要,那我先走了。”
說完,她竟真是振翅要離開的樣子。
反應了一下才聽明白蝶舞到底說了什麼的紫月,當即就變了臉色。
“等等!”她對著蝶舞狂吼,情緒激動的甚至不顧扯動那些穿透了身體的長釘,直接撲向蝶舞。
可是被廢掉的手腳哪還能再支撐住她的身體,更別提去抓在空中盤旋的蝴蝶。
就這麼狼狽的摔在地上,紫月還是伸長了脖子去追問蝶舞。
“你剛才說了什麼?”
明明聽的那般真切,蝶舞說她能救華真殿下,可紫月還是想聽她再說一次。
之前被蓮雪那般折磨都沒有掉下來的眼淚,此時就像不要錢一樣簌簌落下。
“你已經說了不需要我還你的恩情了。”蝶舞卻非常惡劣殘忍地回答紫月。
“那就是我在求你,隻要你能救他,你讓我怎麼報答你都行。”
“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報答我?”蝶舞在紫月麵前上下飛舞,每揮動一下翅膀,都帶著對紫月的嫌棄。
“你說了算。”紫月不顧一切地懇求道,“什麼都可以。”
對於她來說,隻要能救回華真殿下,要她做什麼都無所謂。
“這樣的話,那你跟我來吧。”
蝶舞愉悅的聲音裏明顯就帶著陰謀得逞的味道,但紫月卻是順從地任由蝶舞翅尖上晃過的藍光,從她殘破的身體裏抽取神魂。
再清醒,紫月的四肢又重新擁有了自主權,而人已經在一處恍若世外桃園的地方。
山清水秀,柳綠桃紅。
如果這裏沒有那成群成群五彩斑斕的毛毛蟲,紫月一定會更喜歡的。
縱然她曾經是強大的狐妖,可也始終是一名女子,沒有女孩子會喜歡和這麼多毛蟲在一起。
她雙手環胸瑟縮了一下身子的動作,又激起了蝶舞的恥笑。
“你成天將我當成飾品放在發間的時候,就沒想我曾經也是一條軟糯糯的毛毛蟲,我們蝶族的幼年可一向都是這麼惡心的。”
此時的蝶舞已經化為人形,冰藍色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身後,容貌也是精致,比之紫月的妖媚卻更多一份幽冷。
“對不起。”紫月低聲對蝶舞道歉。
不是她不知道蝶族要破繭之後,才有華麗轉身的美麗,而是突然出現這麼多的毛毛蟲,她的心裏真有幾分受不住。
“我帶你回來,不是聽你說這些沒用的。”蝶舞全然不理會紫月的道歉,而是指著那些已經聚在紫月腳邊的毛毛蟲們說道,“完成這些毛蟲的心願,順便去找回你家華真殿下的魂魄碎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