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有時候就像憤青,見不得這般作踐百姓的人。但他自己剛站起來就後悔了,心裏直罵:自己還是tooyoung.toosimple。可是這騎虎難下的,隻能硬著頭皮當好漢,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心裏卻充滿如同要就義般的悲涼感覺,隻覺得雙腿發軟,希望周圍的“圍觀群眾”中能有人站出來和自己一樣英勇。
可惜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麻木不仁啊!”林冬暗暗咬牙。“圍觀群眾無一人英勇。”
那彪形大漢看見有人出頭,更是興奮。自己虐個店小二確實也算不得多大本事,在自己老板麵前捏點硬骨頭才顯實力,大漢上下打量了下林冬的小身板,輕蔑的問道:“小子,是你在和本大爺說話?”
林冬腿軟嘴不軟,回道:“是你爺爺和你說話。”說完掃了眼大漢身後的錦衣公子,隻見那公子早在下人端來的椅子上坐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林冬暗念叨:裝逼遭雷劈。
那大漢平時也是蠻橫慣了的角色,幾時被人當過孫子。怒吼一聲,幾步跨過來便要拿林冬的胸前衣襟。林冬前世法製社會,幾時見過一句不合便上前動手的。這一來社會經驗缺乏,二來那大漢也是個練家子。眼見躲閃不及,大漢拳頭將至。林冬幹脆閉眼雙手做格擋狀,心內大呼,“老子這是要被捶了”。
可是在度過了人生中感覺似乎很長又似很短的一段玄妙時間後,林冬隻聽“啊呀!”一聲慘叫,卻驚訝的發現這聲慘叫不是自己口中發出的,閉著眼睛好好感受了下自己的肢體,卻覺著沒有任何一絲痛苦,膽戰心驚的放下手臂睜開眼。眼前的一切讓他驚呆了。隻見原來在自己身後的小白在自己身側擺著一個很帥的POSS,而剛才很囂張的大漢卻跌坐在那錦衣公子椅子一側,口中不斷哀嚎,顯是受傷不輕。
不僅是林冬,那錦衣公子和他的小夥伴兒們也驚呆了。一個個嘴裏都能塞個大香蕉。
“酷斃了!”林冬大聲驚呼,上上下下打量著白奇峰,很是為自己沒有看到剛才小白的出手而懊悔。林冬頓時覺得自己有了大大的靠山,也不管小白武功的深淺。叉腰上前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似你們這般的欺人惡霸,我們以後見一次打一次。”說罷,趾高氣昂的看著錦衣公子一行人。
那錦衣公子見到小白出手後嘴中喃喃有詞,卻是沒有注意到林冬這番話。但是錦衣公子的手下耳朵確是還在。正待衝上前去,錦衣公子白扇一揮,卻將幾人攔住。
白奇峰看到對方幾人還欲動手,也將林冬護在身後。林冬本以為小白剛才的出手能震懾住對方,但是一切都隻是他自己的想當然。他自己本不會任何功夫,見那幾人又欲動手,立馬連腦子都沒轉一下就跳到小白身後,與剛才的趾高氣昂判若兩人。林冬也不顧自己這醜態,轉眼一想,反正這個世界沒人認識我。老子就不怕醜,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錦衣公子將手下攔住後,顯是對小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似女子一般嬌嫩的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眼波流蘇,一雙朱唇,笑若嫣然。這一番景色,卻是將不好男色的小白和林冬看得三魂去了七魄。
“不知二位公子高姓大名?”錦衣公子曲曲一禮,將魂魄快丟失的兩位又勾了回來。
“妖孽。”林冬狠啐一口。再看向小白,卻見小白臉上也泛起了陣陣紅暈。“真是個含蓄的家夥”。
若對方是個粗魯爺們,純爺們,他們兩人也不至於連話都不會說,可偏偏對方是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怪玩意兒。要說是個男的,偏偏看著就比大多女子豔麗;白奇峰本就靦腆,剛才又出手傷人,心中滿懷歉意,自是沒有開口。
林冬被這公子一問,確實不太願意搭理他。剛剛讓手下驕橫跋扈,自己看熱鬧也不製止。現在手下被小白打趴卻來笑臉搭話,一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心下有了定論,便不想再逗留,對著公子拋下句:“欺軟怕硬的東西,憑你也來問小爺大名?”說完拉著小白道:“小白,咱們走。”
錦衣公子手下一人聽得此話,踏前一步道:“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與何人講話?”正待繼續講下去,卻驀地被那公子製止。如同被那公子犀利的眼神傷到,那說話之人慌忙低頭退後。這一切林冬卻是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