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願意對我透露身世,我連忙拍著胸脯作保證狀。
“我叫黨小鳳,這個名字是孤兒院的院長給我起的,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因為我的後背有一塊像鳳凰一樣的胎記,所以院長給我起了小鳳這個名字,又因為我是個棄兒,國家機構收養了我,所以我姓黨,雖然後來我隨過養父的姓氏,但是現在那個肮髒的姓氏我早已不用了。十歲那年,我的養父母從孤兒院領養了我,把我帶到了一個像皇宮一樣的家裏,你們可以想象,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忽然之間來到一個富麗堂皇的家庭,那種興奮、幸福、期待的心情是有多麼的強烈。我一遍遍感謝著上天對我的眷顧,讓我能夠來到這樣一個美滿的家庭。不可否認,頭幾年由於我的出現,給這個富裕的家庭增添了不少的歡樂,那時的養父養母對我也格外的關愛,新衣服、新玩具、新學校,他們提供給我所有最好的資源,我也無時無刻不在內心深處感激著他們,發誓要好好學習,快快成長,長大以後好好的孝順他們。然而,也正是由於我的成長帶給了我和這個家庭無休無止噩夢。”
說到這裏,小鳳默默的流下眼淚,隨即又幹脆利索的將眼淚拭去,接著說:“由於我先天的基礎好,在我十八歲之前就已經出落成一個別人眼中嬌媚動人的大姑娘了。雖然我刻意不打扮,衣著也保持樸素,但是遠遠優越於同齡女孩兒的身材,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我的養母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企業家,名下經營著美容院、飯店、酒店等各種生意,她的一些特質也深深影響了我,從她身上我偷偷學會了不少的本事。也正是因為她是女強人,因此在家的時間就比較少,而我的養父卻是一個社會活動家,說白了就是一個拉攏各種關係、搭建各種平台最終來為自己盈利的高級無業遊民。平日裏反而是他跟我在家的時間更多一些。”說起她的養父,小鳳的身體明顯顫抖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起來,痛苦、懼怕、仇恨各種情緒甚至已經影響到我和九叔。
“這個**,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對我打上了壞主意,經常假裝關心的接近我,起初我還心懷感激的以為這是父愛,然而,他在我身上逐漸增加的小動作,卻慢慢的讓我明白了一切,從此我一回到家,就盡量躲著他,努力的維係著這份親情,希望它能夠回到當初。可是時間和現實,證明了我的錯誤,我當時真應該報警或者逃離那個所謂的家。”
小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複雜的心情接著說:“雖然我的養母對我非常的關愛,但是她經常在外麵忙,卻沒有發現丈夫的悄然變化。有一天晚上,養母很晚都沒有回來,當時我在養母旗下的一間公司工作,從公司下班回來,見養母不在家,我連澡都不敢洗便上床睡覺了。哪知道,半夜時分那個畜生竟然色膽包天,悄悄的摸進了我的房間,幸好我早有防備將一個瓶子倒立在門後,當他開門之後瓶子倒地發出的聲響驚醒了我,我大驚失色的問他要幹什麼,他居然還安然自若騙我說來給我蓋被子,我偷偷拿出早已藏在枕頭下麵的水果刀,就在他原形畢露,**一般撲向我的時候,我毫不客氣的捅了他一刀,當時我以為他死了,驚慌失措之下,隻好逃出了那個家,公司也不敢再去了,獨自在外闖蕩,那時候主要靠在飯店作服務員養活自己,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總怕警察隨時來會抓我這個殺人犯。幾個月後養母終於找到了我,她讓我跟她回去,並說養父沒有死隻是受了傷,現在已經痊愈了。但我堅持沒跟她走,後來養父也找到了我,他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回去就會到公安局報案,告我故意傷害。結果他來找我這件事被養母知道了,跟他大鬧了一場兩人還離了婚,氣急敗壞之下他竟然真的將我告上了法庭,養母為了保護我聽從律師的意見,向法庭提供了我是精神病患者的證據,哪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畜生居然將計就計,通過各種手段慫恿法院對我采取了強製醫療的措施,從此關進了東郊醫院,一住就是五、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