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來時,我躺在自家的床上,這張床原本騰出來給父母睡的,而我平時則睡在沙發上,看看牆上的表正值中午一點半,這會子大家可能都去酒館忙了,把我一個人安頓在家。話說九叔也太不把我當病號了,重傷之下也不給我送醫院,反而扔在家裏沒人管,讓我自生自滅。好歹我也是得勝歸來的大英雄啊!
我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這才發現,原來在比武時所受的傷,居然已經莫名其妙的痊愈了,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隨即我想到一個人,“玄武”。
一定是在我昏迷之後九叔請玄武出手相救,這才使原本身體遭受重創的我,短時間內恢複了健康。
正自揣摩間,隱約看見家門口門簾外有兩個身影,一個依稀是九叔,另一個身體微微有些佝僂,兩個人似乎在低聲細語說著什麼,由於他們是在屋子外麵我也聽不太清楚,從床上坐了起來隨口叫了一聲:“九叔,您跟誰在外麵?”
聽到我的聲音,那個佝僂的身影微微一怔,有些慌亂的快步轉身離開,而九叔像是伸手要攔沒攔住,長歎了一口氣邁步進了屋子。
“您跟誰在外麵?”
“呃……”九叔說話有些猶豫,“是老玄,你昏迷以後屬下便急招他前來,經他醫治你的傷勢已無大礙,屬下剛才是在勸解他留下來,但他一直推三阻四,隻說自己還有放不下的事情,目前時機還不成熟。他不想見你,剛剛聽到你醒了,便急匆匆的走了。”
“這個老玄,幹嘛一直躲著我?您可知道為什麼?”
“屬下多次詢問過個中原因,老玄每次都以時機不成熟為由推脫,具體什麼情況就不得而知了。”九叔頓了頓接著說到:“屬下覺得,這件事情不急於一時,該回來時他自然會回來,不必糾結。倒是上午你與小白的那場比試讓屬下甚是好奇,當時我們都認為小白要對你下死手,而你又奄奄一息了,怎麼突然之間就獲得了‘建木’的能量呢?”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的意念不是隨時被老濟監聽著嗎,我都要翹辮子了,他豈能坐視不理。我覺得就是他通過手套傳遞給我‘建木’的能量,才使我反敗為勝,看來老濟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他給我的這件法器也是著實不錯,我決定給它們起個名字,黑的叫‘吸星’,白的叫‘捧月’。”
“吸星捧月……恩,倒是很貼切。”九叔微微一笑迎合了我一句。
“要說起來,這次我能瞬間暴走打贏小白,還有一個原因。當時你們吟誦的那首戰歌,慷慨激昂,催人奮起,當真是鼓舞士氣,我當時一聽之下便燃起了無窮的戰意,這首戰歌叫什麼名字?”
“當時我見到你被‘建木’的能量包裹,雖然不解當中的原因,但是我知道這場戰鬥還沒結束,也是觸景生情,便不由自主的吟誦起那首《龍虎吟》,那是很久以前我與白虎並肩作戰時,麵對砍殺不盡的敵軍一唱一和有感而發的,後來就慢慢的在龍衛和虎賁之間流傳開來,逐漸成為了我們鼓舞士氣的戰歌。倒是讓聖主見笑了。”
“《龍虎吟》……”我默念了一聲那首戰歌的名字,內心無限的感慨,這是需要麵對何等驚天動地的戰爭,才能激發出如此氣蓋山河的氣勢。我是真心喜歡上了這首戰歌。
“對了九叔,當時與小白比試之前,我曾經想要運用移花接木複製他的武功,但是當我發出念力的時候,卻再次出現了被反彈的情況。我懷疑當時在場的人裏麵有人藏有‘建木’。”
“哦?竟有此事!依我看江濤一眾不過都是些普通人,怎麼會藏有如此重要的東西,而且他們又怎麼會知道它如何使用呢?現在想來,唯有那劉大成和小白二人有些古怪。小白年紀輕輕便有一身的好本事,就算天賦異稟,也有些過於突出了,屬下對他的身世很是好奇。而那個劉大成更是處處與我們為難,總感覺他對我們有種莫名的仇恨,卻不知是為何。我已吩咐手下去詳細調查他二人,一旦有線索立即向你報告。”
“好的九叔,真是辛苦你了。”說著我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把摟住九叔的肩膀接著說到:“反正我的身體也無大礙,咱們去店裏看看吧,看看咱們那位美女經理能不能應付的來。”
我倆說著話並肩走到酒館門外,一看之下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蒙了,酒館門外嗚嗚泱泱聚集了一大片人,有的站在窗戶邊上,有的站在玻璃門口,所有人無一例外的伸脖子探頭往酒館裏麵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