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九叔針對混沌的又一輪攻擊蓄勢待發,然而此時這家夥聽到自己手下的呼救,卻毫無預兆的跳出了戰圈,我倆甚至都還來不及反應,他便已經飛奔著向兩個膿包保鏢衝了過去。
混沌橫衝直撞輕易的衝破了龍衛的包圍圈,二話不說一手一個拉起呼救的二人,三下兩下就閃進了別墅的大門裏,消失不見了。這個矮胖子一連串的動作,變化突然,速度之快,直把我們一眾人搞得措手不及,紛紛作出反應動手拿他的時候已然遲了一步。
不過還好,這個看上去就沒頭沒腦的家夥,果然愚鈍,竟然自己逃進了屋子裏,在我看來這不就是甕中捉鱉嗎?這樣一來反倒不用心急了,對龍衛們吩咐道:“一到十二號你們散開分別守住別墅四周,但凡發現目標逃竄立刻呼叫。剩下八人,隨我進去搜索,記住,順便留意九叔所說的枯木。”
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行動,我帶著幾人閃身進了別墅。
這間別墅的大堂裏幾乎是空空蕩蕩,隻有正中間擺放著一個神龕,供奉著一個寫著“護會尊神親臨”的牌位和一尊一尺多高的人身蛟龍頭的金身邪神像。一看之下就是這些蛟龍會平時搞邪教祭祀所用的。其他的方位四通八達的分布著很多房間,又是過道,又是房門,在這樣錯綜複雜的環境裏找人著實有些困難。
“咱們分散開搜,務必要細致搜查,有情況立刻呼叫。”為了提高效率,盡快抓住那個混沌,我們分頭對這棟結構複雜的建築進行搜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隨著搜索的持續,我的心情越來越煩躁,明明看到那家夥逃進了這棟別墅,可是我們幾人的搜索卻始終沒有結果。耳機裏不時傳出龍衛的報告聲,他們分別發現一間生產毒品的車間和一間存放毒品倉庫,另外還有零星的殘餘份子向我們的人偷襲,不過幾番交火之後便都被輕易的幹掉了。除了這些之外,還是一直沒有混沌和建木的消息。
正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一名編號十三的龍衛傳來呼叫:“聖主,龍爺,我有一些發現,我覺得你們有必要過來看看。位置在一層東北角的倉庫裏。”
聽他報告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我想一定是發現什麼重要的東西,便跟九叔三步並作兩步急速趕往他所說的位置。剛一推開這間倉庫的大門,我立刻被一股撲麵而來的惡臭嗆得幾欲嘔吐,連忙以手掩鼻,隨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這麼臭?”結果,下一刻映入我眼簾的景象卻徹底讓我再也說不出話來。
隻見十三號龍衛抱著一個雙腿扭曲變形的殘疾孩子,麵露不忍之色的看著我,而距離他站著的地方不遠處,歪七扭八的躺著三四個赤條條的成年人,這些人有的身體殘疾,四肢扭曲,有的雖然四肢健全但胸腹之上卻有著駭人的大型傷口,看樣子隻是胡亂的縫合著。
我整個身體的汗毛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得炸了起來,一陣森森的寒意從心口瞬間傳遍了全身,恐懼、憤怒、悲傷的各種情緒再一次在我心裏交織,伴隨著不斷加快的心跳,拚命擊打著我的胃,好幾次我都幾欲嘔吐,卻又強忍著壓了下去。
我強忍著自己激動地情緒和極度不適的身體反應,向十三號詢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屬下剛剛已經查看過了,除了這個小姑娘還有一息尚存,其他的都已經斷氣很久了。”十三號不停的校正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向我報告著。“從他們扭曲的表情和胳膊上的針眼來看,與上次在藥廠發現的情況類似,極有可能是被試驗毒品致死。另外從兩個人身體上的這些傷疤來看,他們的個別器官已經被人摘除了。聖主,這些**的所作所為已經**和瘋狂到了極點,在這之前不知道已經犯下了多少這樣的罪行,我從沒有見過這樣草菅人命的畜牲行徑,就是將他們千刀萬剮一百回,掏其心,挖其腹也不足以解恨。”
此刻我的意識幾乎已經被滿腔的怒火燒的模糊起來,腦中反複不停的問自己:是什麼樣的利益驅使,才能讓這些人製造出這猶如地獄一般的慘劇?這些遭受極度摧殘的人,怎麼在他們眼裏就猶如豬狗一般可以任意宰割?如果同樣的屠刀刺入這些凶手的身體,不知道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如果我挖出那個混沌的器官,呈現在他自己眼前的時候,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笑的出來?
我的腦子裏什麼都沒有了,隻有被自己這一連串問題激發出來的殺意,我已經安奈不住這種衝動,它就像一隻怒吼的怪獸正在撕扯我的內心,仿佛隻有將製造這一切的人撕成碎片,才能宣泄和平複它的憤怒,爆發掉這口惡氣。
這時,耳機裏傳來另一名龍衛的報告:“後院發現一處地下密道的入口,目標疑似從這裏逃竄。”
一聽這個消息,我的心裏頓時像找到了宣泄的出口,隻想飛一般的找到並穿過那條密道,一把抓住那個罪魁禍首,將他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