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箕龍在電話裏焦急的聲音,我好奇的問到:“我們不是剛剛分開嗎?你這是怎麼了火急火燎的?”
身為臥底組的龍衛長,箕龍一向都是沉著冷靜,城府極深的,可是此時他在電話那頭的表現卻著實有些慌亂。
“是醫院裏出事了……醫院剛剛打來報警電話,說我們送往醫院的那些被混沌毒液所傷的人員,現在都像是發瘋的野獸一樣,見人就撲,撲倒就咬,而且從現場的狀況看,他們的行為似乎是具有傳染性的,個別被他們傷到的醫護人員也不同程度的出現了神誌不清或是發狂的狀況。您看這件事我們是不是需要插手一下,畢竟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不是一般的醫療機構可以處理的,是不是讓武爺出麵?他老人家一定有辦法!”
我心裏暗暗心驚,怎麼會這樣呢?莫非又是蛟龍會的陰謀?混沌的毒液除了腐蝕性莫非還有亂人心智的作用嗎?如果真的如箕龍所說毒液感染具有傳染性,那就必須馬上采取隔離措施,並且及時救治感染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件事於我來說義不容辭,何況受傷的人裏麵還有臥底組的龍衛兄弟。
於是對箕龍說到:“你立刻去現場處置,切記要先做好隔離和疏散工作,然後等我們過去,我這就去跟武爺說。”
我找到玄武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名叫一一的癡兒,為我們救回來的小女孩治療身上的幾處傷口,叫淘淘的殘疾孩子則在一旁說話安慰著小女孩,兩個孩子聊的很歡,看起來相處的還不錯。
玄武見我來了,忙放下手頭的鑷子和棉球,跟我說:“聖主,之前是屬下疏忽了,沒有及時做好大樓的安保設備改造工作,才導致江小姐被對頭擄走。這兩日,我已經讓嘟嘟對大樓安保做了詳細的規劃,並設計了圖紙,具體的事情交給金彪和鳳姐去辦了,用不了幾天大樓的安全措施將升級成銅牆鐵壁一般……”
我擺擺手打斷玄武的話,心說:事情已經出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不過這話不好說出口罷了。隨即轉念對玄武說到:“武爺,箕龍說醫院那邊出事了,被混沌毒液感染的傷員都變得如同野獸一般,而且還襲擊了醫護人員,感染形式有蔓延的跡象。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哦?竟有這事?咱們趕快去醫院,一一,你把藥箱帶上跟我走。”玄武平時看上去雖然老態,但一說有活兒幹,動作瞬間就變得麻利了,帶上那個叫一一的癡兒,還不忘囑咐淘淘一句:“你在這兒陪好這丫頭,等會兒我回來還有話要問她。”
淘淘點頭答應之後,兩個同病相憐的孩子便又坐在那裏說起話來。
當我們三人到達古城醫院的時候,這裏已經被箕龍的人拉起了警戒線,無關人員都被隔離在百米之外,所有出入醫院的人員都穿戴了防護設備。
見我過來,箕龍穿著笨拙的防護服朝我走過來,簡單的將裏麵情況敘述了一番。
“我們的特警剛剛已經將,被感染的人員用約束服控製在隔離病房中,並且按照處置程度將他們分隔開,大樓裏其他的醫務人員和病人都已經轉移到市醫院了。”箕龍又看了看玄武問到:“武爺,您看現在該怎麼處置?”
“走,咱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再說。”玄武說著就要邁步往醫院裏走。
箕龍見狀連忙伸手攔住,說到:“武爺別急,先穿上防護服再進去,當心感染。”
哪知道玄武竟然冷笑一聲說到:“哼,虧你這小龍崽子認識武爺這麼久,老夫會怕這些小斯們的手段嗎?”說著話從一一背著的藥箱裏取出一個藍色的小瓷瓶,隨手拔開紅布瓶塞,倒出四粒雪白的丹藥,分別遞給我們。“這是我的得意之作,冰魄丹,服一粒七日之內百毒不侵,你們都吃了,然後咱們進去,你那防護服穿在身上太累贅,行事不便。”
我一邊將這粒冰魄丹服下,一邊暗想:難怪玄武老頭轉世人形之後就再沒死過,單憑他自己煉藥自己嗑的本事,還不是想活多久就活多久,一直活到不想活了為止!
玄武見我略有些走神,忽然有所醒悟的將手裏的小藍瓶遞給我,說到:“聖主,恕屬下忙於事務疏忽之罪,這瓶冰魄丹你先收著,待我回去之後,立即著手煉製一些強身健體、固本培元的丹藥,以輔助你平時練功之用。”
我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其實我現在哪裏有這個心思呢,滿心焦急如焚隻想趕快找到線索去解救琪琪,哪怕是用自己這條性命去換我都毫不猶豫。不過苦於目前無從找起,也隻能先處理好眼前這場危機,再作打算。
當我們四人進入到由實槍荷彈特警守衛的隔離間時,這裏的場麵用人間煉獄來形容都毫不誇張。一個個麵目猙獰、幾乎脫相的感染者,被牢牢綁在約束衣裏,不停的掙紮扭曲著身體,由於痛苦露出的一口口森森白牙一看之下便讓人膽寒。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每一聲都刺激著我們的神經,也不知是因為痛苦還是出於獸性。房間裏滿地都是摔打之後的雜物,幾乎讓人無處落腳,混亂、惡臭、猙獰、慘叫所有這一切畫麵引入眼簾,怎麼能讓人不聯想到阿鼻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