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是劉流,我們回家!”他溫順的說著話,他們走出了三類病房,他的母親抬起頭,看著天上的太陽,緊緊拽著他的胳膊,有些激動的喊著,“劉流,太陽,太陽。”靳鑫生說道,“是啊,太陽。”
一邊的院子裏,一群病人追上了一個護士,他們嘻嘻哈哈的笑著,一個一個的撲上去,就像疊羅漢一般。
另一邊,一個裸體的胖女人正在飛奔,她的胸口,兩個肉球在胸前活蹦亂跳。然後,一個瘦弱的病人抱住了她的腿,兩個人一起摔倒,然後,十幾個病人圍了上去,“按住他,按住他,我要打針!”一個穿著白大褂,卻滿臉都是胡子,像個野人一般的大漢手裏握著一個小孩胳膊一般的針管大聲喊著。
針管裏麵的液體黃黃的,不知道是什麼。靳鑫生走到了門口,看到那個吊不拉幾的保安正被人綁在一棵樹上,十幾個病人圍著他再玩丟石頭的遊戲。
“一丟丟,二丟丟,我們來丟他的頭。”那些病人興高采烈的喊著,每當有一顆石頭打中保安的腦袋,他們都會歡呼一聲。
鼻青臉腫滿臉是血的保安看到他們,張開嘴喊了一聲,“救救我!”
靳鑫生和他的母親走出了精神病院。過了一會兒,張剛也跑了出來。
“鎖上門,我們走。”靳鑫生說道。張剛鎖上了精神病院的大門,他們走出了梨園,找到了車,回到了定縣。
而在這個時間,一個人找到了陳玄。這個人對陳玄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姓年,我叫年輕人。謝風兒領我入門,但是,他死了。”
“怎麼可能?”陳玄的袖子上還纏著黑紗。他說道,“我前天還見過他。”
年輕人拿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隻是一雙沒有指甲的手,十根手指的尖端都血淋淋的,有幾根指頭的前麵明顯的一個整齊的斷口。“他們剪斷了他的手指,用了許多酷刑。”
“我沒有他的其他相片,他們怕我受不了。”年輕人說道。
陳玄沉默不語的看著相片,他認識那雙手,知道是老謝的手。
“有生就有死。”年輕人說道,“生是痛苦的開始,死是痛苦的結束。”他頓了頓,“老謝想要帶你進來,所以,我覺得,不論你進不進來,這件事我應該告訴你。”
“你也讓我加入嗎?”陳玄冷冷問道,“我想,於情於理,我們現在首要做的,都是先找出殘忍殺害老謝的凶手,而不是在這裏談加入什麼組織?”
年輕人看著他。
“這是兩件事情。”
“如果讓我們來看這個世間人的死亡,幾乎百分之九十都是謀殺。有個人走在路上,被車撞死。司機沒有醉酒,隻是刹車失靈,然而,到底是刹車的車片出問題,還是出廠的時候有問題……”
“這個世間,有正常的死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