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紫抬頭看著這麼多的果實,第一次那雙圓溜溜眼睛放出了金色光芒,一眨不眨的盯著這片果實,她此刻的腦子裏全部一片片金元寶從天而降。

當然她不會傻的把這些果實直接拿出來賣,而是想把它們做成藥材運用在醫學上。

紀紫還是孤兒的時候,身體就不是太好,幾乎每個月都要到醫院報道一次,但是那些病症不管去醫院多少次,都是治標不治本,沒辦法從根本消除。

她那時候就想過,自己如果可以重新來過,一定要學醫。

可惜她重生是重生了,但是重生之後的路,家裏人都給鋪好了,而她當時也不想融入這個世界,所以沒有爭取。

她又摘了幾顆下來,放進兜裏,打算出去後給紀淩切片泡茶喝。

正想著紀淩,房間門口紀淩已經出現。

“啪啪啪。”

敲門聲似乎還帶著一些急促,紀紫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隻聽門口紀淩傳來的聲音道:

“紫兒,你在嗎?開門。”

“開門,紫兒。”

紀紫看了一眼趴在她腳邊的小家夥道:“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乖乖在這裏。”

然後神智剛剛回到身體裏,紀淩已經直接進門了。

“紫兒,你……”

紀淩看到紀紫正躺在床上,一臉剛剛睡醒的模樣。

本來一肚子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隻是微微歎了口氣。

紀紫一臉迷糊道:

“姐姐,找我什麼事情?”

該不會是她剛剛離開醫院,溫家人就已經告狀到紀淩的耳朵裏了。

真是一群打不死的小強。

既然這麼要麻煩,從今天開始,她紀紫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愉快的未來,相信這麼多年的豪門勾心鬥角,對方也不會一擊就敗。

她紀紫要把以前欺負她,誣陷她的討回來。

紀淩上前摸了摸紀紫的頭,語重心長道:

“爸爸叫你,紫兒,你今天在醫院的事情他知道了。”

“哦。”

紀紫隻是平靜的點點頭,對於紀淩的話沒有任何意外,早就知道那群人沒有這麼容易善罷甘休,沒想到直接告到紀峰那邊去了。

不知道他那個父親是向著自己還是向著外人。

不過以在訂婚宴上的畫麵來看,多半是不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有些遺憾呢,紀紫心中惋惜的想道。

隨後又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她父親有個最大的缺點,太過相信自己的感覺。

跟著紀淩下了樓,紀紫大方的坐在了紀峰身邊,坦然自若道:“爸,你找我?”

紀峰看著紀淩一副坦蕩的表情,眼神透著探究,看了一眼不停在一旁接電話的紀淩,心中倒有些困惑,紀峰相信他大女兒肯定已經叮囑過紀紫,自己為何找她。

但奇怪的發現,紀紫今天非但沒有認命的選擇冷漠對待,也沒有像偶爾的暴怒。

反倒是一臉的坦蕩。

紀峰放下手中的報紙,沉默不語,一隻手拿起玻璃桌上的龍井,抿了一口,這樣的紀紫他反而有些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偽性,再不好直接訓斥她,畢竟他再怎麼不喜歡紀紫,潛意識裏麵還是不希望紀紫又搞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丟他的臉。

一雙眼睛透過鏡片帶著探究盯著紀紫開口,說話聲聽不出任何情緒低沉道:

“聽說你今天又鬧了。”

紀紫坦然的抬起頭看著紀峰道:“爸你是聽誰說我又去胡鬧了,還是爸爸親眼看到我胡鬧了。”

然後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紀峰道:“自從前幾天訂婚宴後,我都安安分分的上學回家,兩點一線,哪有時間去胡鬧。”

“那為什麼有人打電話過來說你今天在醫院裏給溫家難堪了。”

紀峰道出事實。

紀紫一笑道:

“原來是這個事情啊,爸爸,我今天是替姐姐去醫院探望向慧的,但是對方不分青紅皂白一定要讓我承認是我害的向慧進了醫院,我當然不會承認不是我做的事情。”

說到這,紀紫有些委屈。

然後繼續說道:

“上次我們大家一起討論姐姐訂婚宴的事情,爸爸你也在場,當時什麼情況你也是一清二楚,當然我承認我是看不過向慧和溫斌,可是我就算有一千種本事,也不可能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害向慧掉進水裏吧,而在醫院我隻是把事實在醫院向溫家的人陳述了一遍,想不到這樣就是鬧,爸爸,您說是不是我以前鬧多了,所以現在這些屎盆子全扣我頭上來了?”

紀紫反問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