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咚咚。。。。。”隨著一陣敲門聲的傳來,將沉寂在日記裏的獨越拉了回來,合上陳舊泛黃的日記,獨越揉了揉已然發脹的太陽穴,不曾想這伸手之間,卻碰到了牆壁的一個凹陷處。獨越用手肘用勁的頂了一下,不一會,他所坐的椅子開始往下陷,他還來不及回應那個敲門聲,自己已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他被掉到一個類似於甬道的地方,隨著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甬道兩邊一瞬間亮了起來,獨越還來不及搞清楚這甬道突然亮起的原因就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甬道牆上的壁畫,精美的令著外行之人都讚歎不已。人物栩栩如生,仿佛活著一般。獨越伸手摸了一下牆麵,卻發現牆上的畫變成了動態的了,一瞬間整個甬道想起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嚇得他收回了手,而又在他收手的一瞬間甬道又變得寂靜不已,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獨越頓了一下,又將手伸了過去。壁畫重新活化了過來。這一驚奇的發現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從壁畫的第一篇開始仔細的看了起來,隻見圖中帶著麵紗的女子正懷抱著一個小孩,倉皇的朝著前麵跑著,時不時還往後看,隨著這女子的目光,獨越看見了她正後方不遠處,一個騎著馬的男子追了過來,越來越近了,獨越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就在男子的馬蹄就要落在那個女子的身上時,一個白色的影子從馬蹄下晃過,帶走了已瀕臨絕望的女子。那個騎馬的男子不由得向後揚了揚,憤怒的說:“何人,如此猖狂,紅蓮將軍府上之事也敢插手。”白色的影子緩緩的放下懷中驚慌無措的女子後,顯出身形,背著身子說:“紅蓮。。哈哈,他還配的上這個姓氏嗎?上古曾言虎毒不食子,他卻定要食親兒之心,反天道。”騎馬的男子縱身一躍,幻化出一把血劍朝著那個背影刺去,隻見那男子淡然的一揮袖,瞬間幻化出百支冰槍和血劍對抗,就在這電光火石迸發的一瞬間,騎馬男子麵色一凝往後退了一步,但還是不敵被射中了右腿。痛苦的叫囂道:“冰寒家與紅蓮家世代均不交惡,敢問閣下是何意思,傷了在下是小,可撕了麵子可就事大了,閣下最好把洛薩夫人交個在下,不然就傷了和氣,鬧出大事就無可挽回了。”語氣中帶著一絲畏懼,色厲內茌的說。背著的人冷冷的說道:“冰火不容,本是天意,如今留你一命,隻為捎句話而已,爾等太過放肆。區區一介侍衛,我還看不在眼裏。”頭也不回的一伸手一根冰槍插穿了騎馬男子的喉嚨。死去的騎馬男子的眼神依然凝聚著剛才的囂張之氣,隻是現在是一具死屍了。一旁早已嚇呆的洛薩夫人,被懷中孩子的哭鬧將思緒拉了回來,頭也不敢抬的等著背著身子的男子吩咐。過了許久,背著的人轉過身來,他的麵容也隨之落出水麵,看得入神的獨越,再次驚到了。這副麵容不就是自己的父親司馬左乾的樣子?一身白色漢服,長發及腰,精致無比的麵容,可不如玉人一般。獨越來不及思考,又被接下來的一幕幕瞠目了。隻見洛薩夫人,望著玉人呆呆的哭了,一隻手緩緩的拉下了麵紗,輕聲的說:“玉虛,我終於等到你了。”麵紗下的麵容不是別人正是獨孤的放大版,美豔不可方物。獨越靜靜的看著兩人相擁在一起,玉虛身上流露出來的溫情和疼惜讓他不由得覺得驚悚,就是驚悚。獨越瞬間有種不好的感覺,覺得自己整個世界觀都要毀滅了。收回手來,癱軟的靠在牆邊,腦子裏不停的閃現著“紅蓮”“冰寒”“玉虛”“洛薩”“獨孤”“左乾”,仿佛自己又陷入了另一個陰謀之中。獨越從懷中掏出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好幾口,緩緩的站了起來,繼續朝著第二篇壁畫走去,當手觸及到牆壁時,獨越心裏還是緊張了起來。隻見畫風一轉,來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大殿之上,裏麵正是血雨腥風,每個人都殺紅了眼,哭聲叫聲不停的衝斥著獨越的耳朵,就在獨越快要抽手的一瞬間,一個六歲孩童的出現讓整個大殿停滯了下來,仿佛時間就定格在了那一瞬間。獨越看著紅眼的眾人一動不動,隻有這個六歲孩童靜靜的走到主位之上坐下,隨即的一揮手,所有人都攤在了地上,恢複行動力的人們,紛紛畏懼的跪下,朝著那個孩童說:“主人萬福。”孩童摘下麵具說:“遊戲結束,活著下去領賞吧。”仿佛對於剛才的一切充滿了欣賞性的口氣。獨越看著那掛著肆虐玩味的臉龐,卻呆呆的流出了眼淚,喃喃的說:“獨孤。”一瞬間仿佛壁畫裏的人兒聽到了這句呼喚,頓了一下,朝著四周看了看。而獨越看著投過來的目光,心裏卻是萬分滋味。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獨越在看完第二篇壁畫後,沒有停滯的將其餘的五篇看完了。走到了甬道的另一頭的獨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精神頭,頹廢的蜷縮在角落裏,靜靜的有一根沒一根的抽著煙。而眼角卻是不停的滑落著淚水。突然他慘然的笑了笑,對著甬道說:“紅蓮地獄,嗬嗬,嗬嗬哈哈,一切都是虛偽虛偽啊。”就在他說完的那一刻,一個黑衣人從壁畫的一側走了出來。“獨越,好久不見。”黑衣人摘下帽子蹲在獨越的麵前說。“我該叫你左乾,還是玉虛,還是流桑,還是師傅。”獨越靜靜的看著對麵的人說。“隨你高興,反正三人都是我。不過你還是很聰明,能在看完壁畫之後將這一切貫通在一起。給你一個獎勵,我的真名為晨剛”黑衣人淡淡的笑著說。“你繞了一大圈,就隻是為了圓一個夢,卻牽扯出那麼多事那麼多人,你何以安心。”獨越說完硬生生從手臂中抽出一塊芯片摔在晨剛的麵前。一瞬間壁畫消失了,甬道也消失了,周圍隻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房。“你不是很喜歡我為你安排的人生嗎,而且故事還沒完,這樣做可好。”在芯片拔出之後,眼前的人變成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大叔。“原來我一直生活在這裏,從未離開過,也從未接觸過任何信息,一切都是假的,一切的不是真的,他們和我一樣,一直生活在夢裏,活了十七八年。”獨越看著隔壁一間間房子裏睡著的人,痛苦的咆哮道。“先等等,我可沒有說過,這一切都是假的,別急著下結論。聽我說完,你再說。說實話我不否認這一切的虛假,但這其中的十八年的故事是真的,是你身上真實發生的事情,獨孤確實是你妹妹,確實是在十八年前死去了,可是你知道,當時你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心,你暈倒後,進入了腦死亡的征兆,無奈之下,你的父親祈求我讓你活下去,哪怕睡個十幾年,他也願意等。我隻好做這個手術,在你的記憶中重新植入新的信息,讓你從新來過,讓你早點醒過來。可是不曾想你意誌力過於頑強,認定了獨孤死了,就在你又要死去的一瞬間,我隻好將陰謀論寫進你的記憶之中,而那些房子裏的人都遊戲冒險者,他們都是自願進入你的世界,在你的世界死去後,他們就會醒來。”晨剛靜靜的說完,滿臉憂愁的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房子。“在我的夢裏,對大家都隻是一場遊戲?”獨越聽到解釋後,不禁有些黯然,接著說:“我現在醒來是為什麼。”“你現在屬於強行蘇醒,而這種蘇醒付出的代價是夢裏進入的人們將強製墜落在夢裏,進入另一層四維空間,在夢裏的前世今生穿梭,而解脫的方式就是自願腦死亡或你的重新接入,將夢魘主戰場拉回你的時間點裏麵。”晨剛說。“那現在趕緊重新接入,我可不想讓那麼多人死去,死在你的實驗中。”獨越皺著眉頭努力的消化著現實的局麵。“可是這次讓你提前醒來,是因為你的父親已經快不行了,他撐不過今晚了,他在第三間房,不要問我為什麼,我能做的隻有這些,快點過去,好好陪陪他,我就不陪你了,這邊也離不開人。”晨剛說完,一個機器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抱起久臥已然肌無力的獨越後,自動組裝成一個輪椅,朝著第三間自動行去。獨越此刻沒有心思去好奇這翻天覆地的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