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夏做出了幾個作嘔的動作,不是因為歐彥和那個金發美女,而是酒精的緣故,讓她胃裏像是翻江倒海一樣。

她捂著嘴,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那裏。

歐彥目視著她不知道去哪的身影,本想跟上去悄悄,但又被懷裏的女人攔住了。

“彥,陪我喝杯酒好不好?我好久沒有見到你了”,女人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晃了晃,“你忍心這麼拒絕我嗎?”

酒杯裏的酒送進了歐彥嘴裏。

沈夏第一次來這個地方,根本不知道廁所在哪裏,強忍著胃裏的東西找了好幾個房間都沒找到正確的地點。

頭腦發暈,胃裏鬧手的她頓時覺得這裏怎麼這麼大。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隨便推開一個房間,見那房間裏有洗手間,一下便撲了進去,趴在馬桶上起不來了。

“好難受”

胃裏的東西總算吐出來了,但腦袋還是暈暈的,感覺這個世界都變成了棉花糖,踩上去軟綿綿的。

沈夏一喝酒就極容易做些蠢事,比如最喜歡拿著筆到處亂畫,曾經還因為喝酒,在牆上畫了一幅毫無藝術感的塗鴉畫,被警察叔叔叫去好好上了一堂課。

今天,她的舊病又犯了。

晃晃悠悠的從衛生間走出去,把房間翻了個遍,終於找到了一支塗鴉筆。

沈夏嘿嘿一笑,拔開筆帽,自娛自樂的作起畫來。

歐彥此時正和朋友有說有笑喝酒,他見這麼久了,沈夏還不回來,有些擔心,將身邊的金發女郎推了推,起身去找沈夏。

查理以為歐彥要逃,一下將胳膊箍住了他的脖子,那個人掛在歐彥身上,一身酒氣,嗬嗬說道,“你去哪?”

“我去找找夏夏,估計她忘記我們在哪個房間了”

“我陪你去找”,查理掛在歐彥身上,一晃一晃的跟著歐彥往前走。

洗手間沒有沈夏的身影,歐彥好奇她去了哪,心想,她不知道洗手間的位置,或許不知道跑哪個房間裏吐去了。

於是他帶著身上那個累贅一個一個找起來。

“咦,不在誒”,搜搜完一個,掛在歐彥身上的查理嘿嘿笑道。

歐彥沒理他,繼續去找另一個房間,幸好這棟二層小別墅不大,而房間也隻有三四個,找起來不會麻煩。

“用不用我讓管家幫你找找?”,這時掛在他脖子上的那個喝醉的男子再次開口了。

歐彥沒搭理,又去打開第二個房間,他在這個房間裏看到了正在即興作畫的沈夏,隻見她踩在櫃子上,手裏拿著一支筆往牆上畫,嘴裏還嗬嗬笑著,晃悠的身子唯恐下一秒就要墜落下來。

歐彥趕緊把掛自己身上的查理一扔,跑過去把身上從櫃子上抱了下來。

他看到她沒事,放心的呼出一口氣,她卻在他懷裏嘿嘿一笑,自豪的一揮手臂,說:“你看看我作的畫好不好看?”

歐彥看著被塗得黑的亂七八糟的白牆,僵硬的嘴角顫動了幾下。

他怎麼不知道這個女人還有耍酒瘋這種習慣。

被摔得腦袋有些清醒的查理晃晃悠悠走過來,欣賞沈夏作的那幅畫,昂貴的白色牆壁被塗成了一片黑,查理酒醒了大半,指著沈夏,臉帶怒意,身子一晃,“你,你居然把我的牆畫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