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憶道:“看來我得收起先前說的話。”
花婉君道:“什麼話?”
芷憶道:“你雖然很笨,但偶爾也會聰明一下。”
花婉君的臉糾結了,他怎麼也無法理解芷憶是怎樣做到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令人無從接口的話來的,他該感到欣慰嗎?
花婉君暗自深深吸了口氣,臉上掛起了一如既往的微微淺笑:“既然現在你無心再殺我,不如便將花陌顏的屍骨交給我。自此以後,我們便如你先前所言,就此分開,各行其事。我不為難你,你也不為難我,你看如何?”
芷憶道:“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與我談條件的資格?”
花婉君眼光一閃:“我為何沒有?”
芷憶道:“看來你是將自己先前的誓言忘記得一幹二淨了。”
花婉君笑道:“我的誓言我自然沒有忘記,隻是現在我和你談條件與誓言又有何相幹?我隻是答應不得透露你的身份,不得對你不利,可沒有說過不可以和你談條件。”
芷憶道:“可是你曾經說過若是力所能及,我的要求你不得推辭。現在我便要你不得和我談條件,你可答應?”
花婉君毫不猶豫地搖頭:“這可不行。花陌顏是花家前少主,我奉家族之命尋找他的遺骨,而今既然知道了他的下落,自然應該盡力追回。若是因你一句話而廢止了此事,那便是違背了家族的規矩,此事我無能為力。”
芷憶聽了他這狡辯,非但不怒,反倒笑了:“當時我便說過自己信不過你,而今你果然讓我見識到了你是如何信不過。想必不僅是此事,以後但凡我有何要求,亦或者是我身臨絕境,你都會有萬般理由為自己開脫,讓自己不出手相助的。”
花婉君默然,倒並非無言以對,而是芷憶的話讓他心裏忽然感到有些不舒服。
“隻是,我卻還有一個疑問。”芷憶又忽然問道,“花陌顏的死,與你應該脫不了幹係吧?”
花婉君驀地抬起頭,兩眼直直地看向了芷憶,“你……”
芷憶不待他回答,又接著道:“你既然殺了他,這數十年卻又從未放棄過尋找他的屍骨,所為的自然不會是你所謂的兄弟情義,亦或者是證明自己不比花陌顏差。你既然取代了花陌顏在花家曾經的地位,他有過的東西你自然不缺,他的遺物你自然也看不上,那你所為的究竟是什麼呢?”
芷憶說一句,花婉君的臉色變白上一分,等到她說完最後一句的時候,花婉君的雙眼煞然猙獰如血——
“難道說花陌顏的屍骸之中隱藏著什麼讓你覬覦的東西,這個東西才是你設計殺了他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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