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麗走在前麵,吳佩文跟著她後麵
“麗麗,我們這樣騙他們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我們不用被學校處分了啊。”
其實,她倆描述的不過就是,王曉穎嫉妒黃岩,報複黃岩,把黃岩以及她和吳佩文的事情,換了個調調講了出來罷了。
“文文啊,你還年輕,你不知道,人最看重的是利益。隻要是對自己好的,怎樣都行。”高麗麗摸著她的頭說道。
犬太坐在椅子上:“真麻煩啊。”
“怎麼了?”恩向陽問道。
“那兩個丫頭撒謊啊。”犬太說道。
“什麼?”恩向陽有點驚訝。
“演技很高超啊,但是呢,眼神還是有點飄忽不定。”犬太撇過頭,揪了揪身上多餘的線頭。
“你怎麼發現的。”
犬太撇了撇嘴:“你忘記我大學的時候選修的是心理學了嗎?老同學。”
恩向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能忘記呢,這個眼前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曾經可是自己的大學同學啊。
“真懷念高中生活。”犬太撐撐自己的腰板說道。
“不如重新體驗一下高中生活吧。”
當林界走進體育館時,高麗麗端坐在第四排第四個位置上。
“你有什麼願望?”林界勾了勾嘴角,這個人呐,真是稀罕。
“我希望,有一件事,永遠保密下去。”高麗麗聲音有些顫抖。
隨後斷斷續續描述了這些事件,她早就聽說這個鬼的事情,上次聽說就有同學剪短了自己的頭發後,自己喜歡的男生就跟她表白了。
林界自然知道這件事,他也隻是苦笑,自己可是花了十萬塊錢把那個男生弄了過去的。
“你想要怎麼保密下去?”
“自然是誰都無法知道,知道的人也永遠說不出去。”高麗麗捏了捏拳頭說道。
“哦?包括你自己嗎?”
“沒錯,但是我害怕吳佩文會說出去,所以還是希望你能先讓她永遠說不出去。”
林界的臉色冷到了極點,這就是所謂的好朋友嗎。
“好,可是代價我要很多。”
“你想要什麼代價都可以,隻要是對我有利的,你想要錢?多少錢都可以。”
“不,我,想要你的眼睛。”林界說話間,把手從她的頸處伸到了她的前麵,輕輕撫摸著她的眼瞼。
感受到那冰冷的觸碰,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好,我答應你。”
“那麼,你隻需要,把這個,撒一點到她的運動服上,然後把她帶到二樓女廁裏。”林界手裏捏著小小的一個紙包,遞給了她。
體育課上,高麗麗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吳佩文,手裏捏著小小的紙包。她假裝路過她,在那瞬間,將紙包裏紅色的晶狀體灑進了她的衣領裏。
“文文,我肚子疼,陪我去廁所。”高麗麗突然捂住了肚子,在得到體育老師的允許後,她倆奔向了一樓女廁,但是高麗麗早就把這樓的廁所鎖住了。於是吳佩文擔心她,就拉著她奮不顧身的跑上了二樓。
吳佩文先踏進了廁所後,高麗麗就反手關上了門,把她鎖進了廁所裏。
高麗麗期待著吳佩文受到惡作劇的樣子,但是,她也隻是笑著站在門口從廁所門上的玻璃框中,看著吳佩文不斷拍打著門板。
她笑著看著她,她一定很生氣,所以待會把她放出來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笑笑她。
但是她沒有注意到,吳佩文恐懼的麵孔逐漸扭曲起來,那是痛苦的表情。
高麗麗再回過頭時,發現吳佩文的身上冒起了火焰。她嚇傻了,然而她隻能站在外麵一動不動看著吳佩文在裏麵自燃了起來。
她抱著頭,看著吳佩文痛苦的表情,她不知所措,向後退了幾步,就衝了出去。
林界從樓道裏緩緩走出,他打開了門,看了看已經變成幹屍的吳佩文,他勾了勾嘴角。
體育館裏,高麗麗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裏。
“你為什麼要殺了她!!”高麗麗沙啞的說道。
“你說的,讓她永遠說不出去。”
“可是,可是為什麼。”
“那麼,現在可以,收取代價了吧。”林界說著用手撫上了她的眼睛。
“不,不,我不要,你,你到底是誰!”高麗麗抓住了他的手,林界立即皺著眉,看著她尖銳的指甲刺進了自己的手背。
高麗麗顫抖著轉過頭,她最後一眼看到了眼前這個滿臉冰霜的男人。
然後她的頭顱就像皮球一樣,在地上滾了幾圈,隻剩下脖子上的動脈還在噴了一米多高的血柱。
林界摸了摸被血噴濺的臉頰,他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紅色的襯衫,他的眼裏隻有寒冰。
“我說過,看過我的臉的人,隻有死。”
“屍檢結果出來了。”法醫坐在會議室裏說道。
“在死者的體內,檢測到鉈大量。”
“果然,她不是死在單純碰到櫃台被硫酸潑到死亡的。”恩向陽說道。“這是殺人案件。”
“剛才又有兩個人報警了。”張思長滑動手下的鼠標,很快調查了幾張照片和報案人口錄。
“還是高二七班的學生。”張思長看到會議室裏所有人看到血腥的照片時,凝重的表情。
恩向陽抬頭望了望,他怔了怔:“這都是一個人幹的。”
所有人立即轉過頭,盯著他。
恩向陽聳了聳肩:“犬太讓我轉告的。”
“他人呢?”
“在學校吧。”
學校門前,犬太穿著幹淨的高中製服,緩緩撐了下懶腰。
美好的高中生活啊~
手機裏一條短訊打斷了他享受美好日光的心情。恩向陽的來信。
【案件名稱暫定:撒旦事件。】
“撒旦?哈哈,我來會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