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魯大少在借宿時有個東西三番五次的從屋頂跳下來,把魯大少弄的由驚到怕,由怕到狠,由狠到打,可那東西竟然往正柱上一鑽不見了。這魯大少又打又罵可又無可奈何,隻好氣呼呼的回樓上睡覺,也怪,之後直到天亮那東西竟沒出來作怪過,可能是被魯大少這一通打罵怕了吧。
一大早魯大少就起床了,開始在屋裏轉來轉去,要知道這魯大少可從不起早的,今天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隻見他樓上樓下的轉了幾圈,最後停在了樓上的主梁下,揚起頭看了半天,隻見他慢慢的點了點頭,還露出了一個陰險的笑容。
我們說另一邊,房子的主人就是那老頭一大早就來了,看到魯大少還在屋裏趕緊過來問:
【客人,昨晚睡的怎麼樣,還好吧!】老頭堆起一臉的笑容。
雖然昨晚被那東西搞的雞飛狗跳的沒睡上覺,可魯大少自己跟老頭誇口過什麼都不怕,現在哪裏肯承認昨晚睡的不好,俗話說:打腫臉充胖子就是魯大少這種人,他無所謂的說道:
【沒事,沒事,什麼事也沒有!我一覺睡到大天亮呢,能有什麼事?】
【是嗎?】這老頭奇了,【真沒什麼事,沒有再鬧鬼嗎?】老頭追問道。
魯大少一副不屑的表情,【真沒事,能有什麼啊,就算真有鬼我也能把它捉了來。】
【真沒事嗎?難道那鬼不來了?】老頭奇怪的說,他仔細的看了看魯大少幾眼,確實這魯大少神色正常,一點都不像有事的樣子。
原來老頭家這屋子自從造好後就一直鬧鬼,凡是搬進去的人都是半夜就嚇的屁滾尿流的回來的,沒有人敢住到天亮,為這事老頭一家可苦惱了,特意去請了幾位有名的和尚,法師,風水先生去驅鬼,可到頭來卻什麼用也沒有,還是沒有人敢到屋裏過夜。這不昨天看到魯大少來借宿,說他膽大什麼也不怕,他心裏就動了私念,不如讓他到這鬼屋過夜,如果還是嚇的屁滾尿流也就罷了,如果沒事那可能鬼已經被不在了,所以他故意激了激他,沒想到他還真的什麼都不怕,馬上就去住了。
本來他對這事並沒指望什麼,可今天看他毫發無損,而且還神采奕奕,看來昨天真的沒事發生,那鬼可能已經沒了,又或者這個年輕人可能就深藏不露呢,也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不是真有大神通,不管怎麼說這年輕人還算他家的恩人呢,想到這老頭說:
【客人,既然沒事那就到我家吃飯吧,我們也盡一下地主之誼。】
魯大少也不客氣,就跟著老頭去了,其實他也是客氣不起來,他可是有一段時間沒吃過飽飯了。
酒過飯飽之後,魯大少就向老頭說了,
【老伯,我還有點事,想在你屋裏再住一晚,可否?】
【行,行,這有什麼關係,你盡管住好了,】這魯大少可是他家貴人,老頭巴不得他多住幾天呢,隻要以後那鬼再不出來他就是再住多長時間都沒關係。
晚上回到新屋,魯大少就忙開了,他【呼哧,呼哧】的從樓下把尿桶提到了樓上,最後放在了樓上屋頂正梁的三交叉的正下方,還不放心的挪了一陣,最後放了一個滿意的位置,然後就從樓下提著燈盞上樓了,他坐在床上不脫衣服也不睡覺,連燈盞也不吹滅,就這樣呆著到了半夜,眼看快到三更了,他狡詐的笑了笑,吹滅了燈盞。
燈盞一吹滅,四下裏就一片黑暗,隻有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格照了進來,這人啊在黑暗下呆一會眼睛就會逐漸的適應黑暗,慢慢的就能看清夜裏的東西了,這就是人的暗視力,隻要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總歸能看見點東西,因人而異,有的人看得清一點,有的人看得模糊點,有的人據說是夜貓子,晚上能和白天看的一樣清,清代著名才子紀曉嵐據說就是個夜貓子,他在他的著作中提到:【餘五六歲時,夜中視物,與晝無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這個特異功能。但也有些人除外,有的人患了夜盲症在夜裏就什麼都看不見,據說是缺少了維生素A,這夜盲症的事有點扯遠了,我們暫且不提。
且說這魯大少在黑暗中坐了一會,慢慢的適應了黑暗,他緊張的看著屋中的一切,好像在等待什麼一樣,過了一會本來萬籟寂靜的屋裏慢慢的有了輕微的聲音,【支支支】的,像搖動凳子發出的聲音,好像貓兒在撓,又似老鼠在咬。這聲音響了一會又靜悄悄了,魯大少眼神緊緊的盯著房頂,一會從房梁上慢慢露出一個黑影,一束月光從透明瓦上透入照在這個黑影上,在地上投射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影子。
魯大少慢慢的握緊了他的雙拳,拳頭中好像都滲出汗滴來,可以看出他內心無限的緊張。可是他的表情卻沒有害怕,臉上滿是興奮,眼神中反而透出了深深的渴望,他緊張的看著房梁上的那個黑影,滿懷希望的等待著。果然,那個黑影搖搖晃晃的站了一會,也不知道在幹什麼,也不向前,又不向後,就在那靜靜的呆著。可是它越這樣魯大少就越心急。
這不是說:【閑時時間轉瞬過,急時數秒似針嶣】。這魯大少現在就是這心情,眼看這黑影不動靜了,他心裏萬分焦急,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把它拍將下來,可又怕嚇跑了它,讓它躲起來不再露頭,真是心中萬分忐忑,左思右想下不知該如何處理。
正在魯大少焦慮萬分的時候,那個黑影卻有動作了,隻見它猛的曲腿一蹬,【呼】的一聲從橫梁上跳了下來,這一下有如流星墜地,動作飛快。在空中它伸了伸它的單腿,做了個轉身,正準備做一個漂亮的落地,沒成想樓板上正放著一隻尿桶,尿桶正放在梁的正下方,而且這尿桶裏還有半桶尿,這一來這東西不偏不倚準確的落在了那尿桶裏,【撲通】一聲濺起了一片水花,不!是【尿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