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疑惑的時候,那個男子走到一個歲數比較大的人麵前,那人的穿著很普通,臉色曬得有些黑,看來是經常外出的人,不過他身上有一種教授的氣質,雖然上了歲數,但身體還很健碩。
我又問喬正陽:“那個上了歲數的人是誰?”
喬正陽看著他說:“哦,他姓傅,我們都叫他‘傅老師’。”
我點了點頭,隻見隊長和傅老師交談了一下,就對我們喊道:“出發!”
就這樣,我們開始朝那座天坑進發,黔西北山區有大量的原始森林,除了高大的樹木,地上還生長著灌木、苔蘚和杜鵑花,樹林的茂密程度非常驚人,前進的道路經常被樹藤遮擋,每一歩都要用砍刀來開辟,一路披荊斬棘,在中午時分,我們到達了天坑。
隊長喊道:“大家休息下!”
我早就累了,聽到可以休息,就立即靠到了一塊石頭上,感覺整個身子都飄飄然起來。
而喬正陽聽說到了天坑就興奮起來,不顧勞累走上前要先睹為快,他剛到那裏,頓時發出了一聲驚歎。
我聽見他的聲音,便也走上去觀看,這一下我也愣住了。
展現在我麵前的是一座一削萬丈、深不見底的大坑,它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巨大的容積,深陷的輪廓,陡峭而圈閉的岩壁,讓我大開眼界,在這大自然的奇觀麵前,我第一次發現人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微不足道。
“大家把設備拿出來,我們在這紮營!”隊裏有人喊道。
隊員們立即忙活起來,不一會兒,宿營地就搭了出來。
我和幾個人一起把設備往帳篷裏抬,這時我看見喬正陽拿著多功能激光測距儀對著天坑裏麵拍。
隊長走到喬正陽身邊問:“測量距離怎麼樣?”
喬正陽說:“測距儀顯示它已經有600米深了。”
隊長聽後驚訝的說:“600米?夠深的啊!”
這時傅老師走上前說:“天坑形成在這種喀斯特地貌裏,溶洞和地下暗河深不可測,600米恐怕不止,天坑的深度應該還會向下延伸。”
我在一旁聽到這聲音,不由得一驚,這個傅老師說話的腔調,像極了我的父親!我忍不住打量起他,可是怎麼看他都是另外一個人,不可能是我的爸爸,想到這,我不禁嘲笑自己太天真。
但我還是對他的身份產生了興趣,就問旁邊一個隊員,他是喬正陽的隊友,應該知道他是什麼人。
我問:“喂,朋友,那個傅老師是什麼人呀?”
他望向年長者,然後對我說:“哦,他啊!好像是什麼探險家協會的,專家哦!”
聽見他這麼說,估計這個傅老師是個人物。
喬正陽的隊友打量了我一下,就說:“哎,你不是喬正陽未來的大舅子嗎?幸會了,我叫左保軍,是喬正陽的好朋友!”
我看著左保軍,這家夥歲數和喬正陽差不多,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跟喬正陽一樣像個二缺,我敷衍的笑了笑,點點頭應了一聲。
喬正陽這時走到我跟前,問我道:“哥,聊什麼這麼開心呢?”
“沒什麼……”我不想跟他多話,就回了這麼一句。
左保軍見喬正陽來了,就對他說:“喬正陽,你來得正好,把這些東西整理一下,我去解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