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馬蹄聲的響起,很快數十名騎兵的身影便出現在高一功的跟前。
高一功很快便帶著十多名騎兵迎了上去,當他靠近後高聲喊道:“前麵是王兄弟嗎?”
“高大哥,是我啊!”很快一個聲音也從前邊傳了過來。
聽到這個聲音後,高一功心裏很是高興,難道他們在渾源州的舉事計劃已經成功了嗎?
很快,雙方便相遇了,出現在他跟前的是名騎士,為首的正是奉命前方前方渾源城煽動流民造反的王哨總。
隻是看到王哨總身後那數十騎後,高一功的臉色就變了,前些日子他派過去的可是有一百多號人,現在怎麼就剩下這麼點?
王哨總來到高一功麵前後便“撲哧”一聲跪了下來陶陶大哭道:“高大哥,我們把您交待的事情辦砸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馬上把事情詳細的說一遍。”高一功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高大哥,是這麼回事……”濺到了高一功後,王哨總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磕磕絆絆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原來,在事情敗露之後,王哨總利用數量旁的流民掩護,迅速通知了一百多名混入城中的同伴,想要趁亂逃出渾源城,但誰知道渾源城裏的官兵反映非常迅速,很快便有大批的官兵對要出城的流民加強了檢查,不少人便是在出城的時候被發現的。王哨總他們還是趁著沒有戒嚴的時候搶先出了城,然後到城外寄存馬匹的地方要了馬匹,這才僥幸逃過了一劫。
“這個馬老四該殺!”此時的高一功氣得眉發都豎了起來,恨不得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給剁成十八段。
王哨總苦澀的一笑:“高大哥,馬老四被官兵擒了去,恐怕不勞您動手官兵也會把他給殺了。”
聽了王哨總的話,高一功依舊麵色不善,他沉著臉問道:“對了王兄弟,剛才你說渾源州的官府在設立粥鋪施粥嗎?他們哪來那麼多的糧食,眼下雖然剛收獲秋糧不久,但是這些秋糧大都已經押解進京了,渾源州的官倉裏哪來那麼多的存糧救濟災民?”
高一功這句話卻是問到了點子上,其實這也是王哨總現在還沒弄明白的問題。他疑惑的搖搖頭道:“高大哥,這個問題我至今也沒想明白,不過有件事我認為應該告訴你。渾源州守備陸有源前些日子也不知怎麼的,在一次官兵鬧餉的時候竟然被人殺了,而且在此之前朝廷給渾源州派來了一名新的指揮同知,這名指揮同知的名字叫嶽陽。”
“嶽陽?”高一功有些想了想,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個名字挺熟的,就是想不起在哪聽說過了。”
王哨總苦笑一聲道:“高大哥,這個嶽陽就是前兩年我跟著八大王攻打應州府,眼看快要攻下來時,突然殺出來的那個人。”
“原來是他!”高一功一聽,脫口而出道:“就是那個隻用了五百鄉勇就打敗了你們上萬人的那個嶽陽?”
王哨總一聽,臉頓時就黑了。高老大,拜托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成不成。對於流寇來說,打敗仗不打緊,反正大家都是為了求口飯吃的流寇,不過堂堂一萬多義軍竟然被五百多名民間組織的鄉勇給打敗了,這一仗也丟盡了張獻忠的臉。和另一個曆史時空不同,在這個時空裏,張獻忠由於由於此次的大敗,被不少人奉為笑柄,同時張獻忠的勢力也大為縮水。
王哨總原來是張獻忠的手下,在前年攻打應州府一戰中吃了個大敗仗,幾乎連小命都丟在應州城下,現在雖然跟了李自成,但聽到高一功重新把前年的往事翻出來,他心中也很是不舒服。
不過不舒服歸不舒服,高一功可沒有心情理會他的想法。高一功在原地轉了兩圈,想了想,突然神情變得緊張起來,追問道:“你們在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後麵有人跟著?”
王哨總一愣神,“跟著?不會吧,我們來的時候沒有發現後麵有人啊?您是懷疑官兵會跟著我們一路過來……”
“不是懷疑。”高一功的搖搖頭,“你們暴露後馬老四還有一些弟兄也栽了進去,難保會泄露出咱們的行蹤,若是官府一發狠派了官兵前來圍剿,那咱們……”
聽到這裏,王哨總臉色也變了,還沒等他再說什麼,前麵的夜幕裏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這次不用旁人說話,這裏所有的人臉上都變了顏色。一名騎士立刻衝到了高一功的跟前將他推上了馬大喊道:“高爺,趕緊上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