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正當兩名錦衣衛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想要捉拿嶽來福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幾名軍士不幹了。嶽來福是誰啊,他可是嶽家莊的老管家,為嶽家戰戰兢兢賣命了大半輩子的老人,如今嶽陽不在,五裏寨就是嶽來福在當家,要是在他們的麵前被人抓走,那他們這些軍士也不用做人了,集體找根繩子上吊好了。
為首的那名伍長一反適才的克製,立刻摘下了肩膀上的米尼式火銃,一邊往前衝一邊從腰間抽出了刺刀裝到了槍頭上,明晃晃的刺刀對準了那兩名錦衣衛,臉色嚴峻的說道:“我看你們誰敢動他!”
閃著寒光的刺刀幾乎都戳到了兩名錦衣衛的臉上,這兩名錦衣衛幾乎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鼻尖傳到了心裏,嚇得趕緊後退了幾步,驚慌之下腳步一個不穩幾乎要跌倒在地上。
“大膽!”看到情況突變,那名官員又驚又氣,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適才那些軍士還有些遲疑,怎麼看到這個老頭後就真麼激動,他趕緊喝道:“你們要幹什麼?想要造反嗎?”
“你放屁”
此時,嶽來福也被一旁的兩名小吏攙扶著站直了身子,此事的他又急又氣,他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竟然差點被人給抓了。氣得胡子直顫的他指著這名官員道:“好你個小兔崽子,敢在這裏撒野抓人,老頭子給你沒完,來人啊,把這些人都抓起來,出了事情老頭子我擔著!”
“是!”
門口的四名軍士一聽嶽來福的話,立刻就來了精神,剛才被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鳥官氣得一肚子火,現在正火大著呢,一聽到這話立刻就圍了上去,長長的刺刀對準了這名官員和錦衣衛。雖然這些錦衣衛的人數比他們多了十多倍,但他們對此並不擔心,要知道這裏可是五裏寨,這些錦衣衛要是敢亂來的話他們並不介意教教他們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反了,反了!你們都要反了嗎?”
這名官員簡直要氣瘋了,要知道他這次帶來的人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們可是錦衣衛,號稱皇帝親軍的錦衣衛啊,這些人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敢對錦衣衛出手?
而這些錦衣衛也是向來橫行慣了的主,一看到這些平日被他們看不起的大頭兵竟敢對他們動手,立刻就毛了,一個個立刻就拔出了腰間的繡春刀,一時間“噌噌”的金屬摩擦聲響個不停。
“戒備!”
錦衣衛們亮出了刀,氣氛一下子就變得緊張起來,為首的伍長立刻就掏出了掛在脖子上的哨子用力吹了起來。
“嗶嗶嗶嗶……”
尖銳的哨聲立刻就充斥在周圍的上空。
“這家夥在幹什麼?”
一看到這名伍長吹響了尖哨,這名官員立刻就感到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果不其然,在吹響了哨子後,這名伍長和剩下的三名軍士擺出了一個以他為刀尖的三角陣形。這些應州軍的軍士們在第一天接受訓練的時候就被告知,一旦進入了戰鬥狀態,就要不惜一切代價殺死麵前的敵人,任何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雖然應州軍的士兵隻有四人,而他們麵對的錦衣衛卻有近三十人,但這些軍士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他們在伍長的帶領下擺出了刺殺的三角陣形朝著這些錦衣衛迎了上去。
而反觀那些錦衣衛,常年在京城養尊處優的他們哪裏有與人廝殺的經驗呢,頂著天子親軍的名頭,這些錦衣衛往日裏無論是到哪,哪裏的官員首先腳就先軟了,尤其是抄家的時候,那些平日裏耀武揚威的官員絕大部分都會癱倒在地上軟得象一攤爛泥,隻有任憑他們處置的份,今天第一次碰到敢於和他們玩愣的人,他們反倒怕了!
“殺!”
為首的伍長怒目圓睜,挺著刺刀朝最前麵的一名錦衣衛就是一個標準的突刺!
“噗哧!”
鋒利的刀尖很快就刺中了這名錦衣衛的喉嚨。
“嗬嗬嗬……”
這名還沒反應過來的錦衣衛第一個反映就是扔掉了手中的繡春刀,雙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可一股炙熱的液體還是從指縫裏不斷湧出。很快他的喉嚨裏就發出了一陣猶如被割斷了喉管的公雞發出的聲音,隨後很快就猶如一個沉重的破麻袋般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殺……”
殺完了這名錦衣衛後,這名伍長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帶著身後的三名軍士又朝著麵前的錦衣衛逼了過去,齊齊的大喝了一聲,雖然他們隻有四個人,但卻一股慘烈的氣息依舊朝著他們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