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穿土色長袍,身材肥碩長著一張肥胖的圓臉滿的中年人坐在了一張桌子旁邊慢慢的喝著茶,當他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後抬頭一看,看到一名年輕人在一名侍衛模樣的人陪伴下走進來,他立刻就站了起來恭聲道:“小人有山司丙大隊十八小隊隊副賈老畢見過大人,願大人福泰安康!”
嶽陽對這個渾身肥碩,一張胖乎乎的圓臉仿佛隨時能說出恭喜發財模樣的中年人看了好一會,他怎麼也想象不出這麼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人竟然會是一名暗探,點點頭一指旁邊的座椅說道:“坐吧!”
“謝大人!”
兩人坐下後,閻老比坐在凳子上直起了身子目光看著嶽陽,靜等著他的吩咐。嶽陽沒有廢話直接就問道:“賈老畢,你此次來找本侯有什麼事嗎?”
聽到嶽陽文化,賈老畢正要站起來回話,卻看到嶽陽擺擺手:“坐下,坐下回話。”
“是!”賈老畢坐下了半拉屁股,這才恭敬的說道:“回侯爺的話,小人此次前來是有事向您稟報,您命小的追查的散步那些謠言的幕後指使人已然查到了,這件事就是當年被您驅逐出應州府的王家人幹的。”
“王家?”嶽陽眼睛不禁一愣,“就是應州府四大家的王家?”
“是的侯爺!”賈老畢苦笑著回答:“王家自從在應州得罪了您後就不知所蹤,沒想到他們竟然舉家搬到了金陵,散布您要大舉在金陵販賣精鹽這件事就是王家的二公子王成林找人做的。”
“王成林?”嶽陽眼神一凝,這個王成林可是差點要了自己這具身體前身的命,後來又在桑幹河邊因為搶水帶人和自己打了一場,最後在和自己的爭鬥失敗後舉家退出了應州城,而後便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跑到金陵來了。
“嗬嗬……這個王家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到了金陵不好好過日子也就罷了,還繼續給本侯下套子,他們這是嫌命長了嗎?”嶽陽的嘴角露出一縷怒意,就是因為這些流言,打破了自己和魏國公原先的合作計劃,這樣一條躲在暗地裏的毒蛇比起明麵上的豺狼更加危險,想到這裏,嶽陽眼中露出一絲寒芒說道。
“賈老畢,你馬上告知你們的丙隊的檔頭,就說我從今往後不想再聽到王家任何一個人的消息,聽明白了嗎?”
“是,小人明白!”
“對了,本侯讓你們打聽的關於那位叫做王遷的官員有消息了嗎?”
“回稟侯爺,已經有消息了。”賈老畢恭敬的說道:“那位叫做王遷的官員得罪了鎮守太監錢能之後,便被錢能尋了個由頭關罷免了官職後丟進了位於城北的鎮守府衙門的大牢裏,不過由於王遷的官職太小,錢能將他扔進大牢後便不理睬他了,因此現在還是不死不活的關著,隻是您也知道,那牢裏哪是人呆的地方,要是再不盡快把人弄出來,估計以那姓王的身子骨是撐不了多久的。”
“這樣啊!”嶽陽摸著下巴尋思了一下,這才說道:“那成,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
賈老畢站了起來恭敬的朝嶽陽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他出去的時候由陳大誌親自送出去的,和來時一樣,整座院子裏並沒有多少人發現剛才有人來過。
送走了賈老畢,嶽陽坐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沉思,過了一會,一陣幽香在空氣中微微飄動,隨即一雙柔軟的小手輕輕的放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按摩起來,這雙小手按摩的力度不輕不重很是合適,嶽陽舒服的呻吟了一聲,將頭往後一靠,腦袋頓時便陷入了一堆溫暖的幽香中。
過了一會,嶽陽才由衷的讚道:“小婉,你這手按摩的手藝可真不錯,比起月兒他們可強多了。”
董小宛幽幽的聲音的傳了過來:“相公謬讚了,月兒和香君姐姐都是知書達理的人,如今這兩天她們都在幫著相公審查稿子呢,賤妾什麼忙也幫不上,也隻能幫相公按摩按摩緩解一下疲勞而已。”
“這已經很不錯了。”嶽陽笑著轉過了頭,伸手摟住了董小宛的細腰,將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裏,在她的小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這才安慰道:“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香君和月兒他們一個出身於官宦之家一個熟讀詩書,而你則是精通女紅,各有所長嘛?怎麼能說沒用呢……”
對女人說謊仿佛是男人的天性,嶽陽自然也不例外,接連一通馬屁下來嶽陽就將董小宛哄得眉花眼笑,最後才來到了另一座院子裏。
這座院子和嶽陽適才呆的院子又不同,這裏絡繹不絕行走著不少工匠,這些工匠都是嶽陽讓冒襄和陳貞慧高價雇來的印刷師傅,如今正在緊張的為第一份大明時報的出版而做準備呢。
嶽陽走進一個房間,來到一名正在忙碌的工匠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鄭師傅,這些日子你們都弄明白這印刷機該怎麼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