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容軒是看著錦雲數的,二十張,二十萬兩正好,可是一拿到手上,入眼那十萬兩幾個字差點晃瞎他雙眼,忙數了一遍,不可思議的看著錦雲,“一百萬兩?”
錦雲輕嗯了一聲,“之前運送給邊關的物資被燒,不知道這次怎麼樣,錢雖然給了皇上,我不希望這些錢打了水漂,我不是開錢莊的,有無窮無盡的錢給皇上借,懂不懂?”
葉容頃拍著胸脯道,“這點你大可以放心,皇兄大怒,派溫舅舅去徹查此事了,這次護送物資也是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如此,錦雲這才放心,又說了幾句,看著錦盒裏剩下的一百萬兩,錦雲想了想,又拿出來兩張給了葉容軒。
禦書房內,沐將軍和李將軍還有幾位將軍正在商議軍事,商議的正是士兵過冬這件大事。
李將軍奏請葉容痕道,“皇上,今年天氣實在太冷,士兵日常訓練都無法進行,這幾天已經有三十多個士兵凍死了,臣向安府購買酒水,安府拒不售賣,皇上,這事您可得為數萬士兵做主啊,還有,臣聽說邊關鐵騎除了棉衣棉被鞋子外還有酒水,其他將士就受凍挨餓,皇上如此偏頗,恐怕會軍心不穩。”
邊關的事,葉容痕早知道了,這能怨誰呢,將軍負責自己的軍隊這是規矩,朝廷並沒有多給鐵騎多少錢,全是葉連暮找錦雲購買的,也沒有從朝廷拿一個銅板,雖然錦雲說是欠著,可外人不知道,隻會說朝廷偏頗鐵騎,若是心生不滿,被有心人利用,邊關危矣。
除了邊關,還有各地駐守的官兵,都會不滿,鐵騎是士兵保家衛國,他們普通士兵照樣殺敵,就該一視同仁!
外麵,有小公公急急忙忙進來,“皇上,不好了。”
常安訓斥他,“該打,皇上好好地,怎麼會不好!”
小公公身子一凜就要跪下,常安結果奏折,擺手道,“下去領五板子。”
小公公這才如釋重負的出去,常安把奏折送到葉容痕手裏,看著六百裏加急快報,葉容痕的臉麵變了,右相走上前,拿了葉容痕手裏的奏折看了兩眼,臉色也沉了。
幾位將軍心提起來,“出什麼大事了?”
“北烈往邊關調了三萬大軍。”
幾位將軍的臉色徹底難看了,今年大朔又是旱災水災,如今又下著大雪,還不知道災情會有多嚴重,南舜開戰,勝負還未定,若是北烈也開戰,我大朔真就危險了。
李大將軍跪道,“臣願掛帥出兵。”
右相沉眉道,“這場戰不能打。”
沐大將軍氣憤道,“難道右相想求和不成!早聽說南舜和北烈有所勾結,如今同向我大朔開戰,肯定是要平分我大朔,我等寧可馬革裹屍,絕不俯首求饒!”
葉容痕瞥了沐大將軍一眼,眸底閃過一絲寒芒,就聽右相道,“沐大將軍如此忠君為國,老夫倒要問問,這場戰怎麼打,錢,糧食,從何而來?”
沐大將軍語噎,望著右相,毫不退縮,“沒有錢糧,這場戰就不打了?”
沐大將軍說完,他身後就有一位將軍站出來,“我大朔從未有過未戰先敗的先例,沒有錢糧可以借,安府借糧,雲暮閣借錢,為難當頭,若是他們囤積居奇,乃犯國法,抄家之罪!”
常安公公聽得心驚,這事要抄了安府和雲暮閣,拿那些錢去打戰,這些人真說的出來,雲暮閣有錢那是雲暮閣的事,也幫過朝廷不少了,難道就因為人家有錢就該為了朝廷犧牲嗎?這樣的將軍,常安心裏都不屑,想抄大少奶奶的鋪子,小心你自個兒的項上人頭吧!
可禦書房內不少將軍都讚同這提議,這場戰必須要打,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為了大朔朝犧牲他一個小小雲暮閣又算得了什麼,再者也沒一定要抄家,隻是借錢而已,身為大朔朝人,就該為了大朔朝有所犧牲。
葉容痕麵色陰沉,朝廷竟然有如此齷齪的思想,這不是借錢了,這是威逼,是強迫,難怪之前錦雲一而再不想借錢給朝廷,這先例果然開不得,葉容痕看向右相,“右相認為呢?”
右相站在那裏,瞥了那將軍一眼,點頭道,“錢將軍提議不錯,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錢將軍如此愛護將士,忠君為國,臣想他應該願意舉家抒難,捐出一大半的家財支持戰爭,錢將軍是吧?”
右相問得一本正經,錢將軍的臉都白了,一時不知道如何回話,葉容痕拍手道,“有錢愛卿這等忠臣,何愁我大朔江山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