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小離師妹,才幾天沒見,就行如此大禮,為兄可實在承受不起呀。”美少年戲謔道。
“臭硯青,你死定了,我離若若跟你勢不兩立。”女孩飛快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灰,一邊咬牙切齒地說。
“死定了的人應該是你吧,說說,師傅的坐騎是怎麼回事?”美少年信手拈起夾在女孩發間的桃葉,星眸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
“誰叫它這麼饞,老搶我的雞吃,拉幾天肚子而已。”女孩一掌拍開美少年的手,麵上毫無半點愧疚。
美少年覺得有些好笑,“那你讓師傅如何遠行?”
“簡單,師傅也該減減肥,步行千裏,豈不更健康。”女孩狡辯著,一麵警惕地盯著四下,生怕有洪水猛獸隨時追來。
“哦,那為師豈不是要謝謝你,賞你點小禮物?”東華帝君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
“啊,師……師傅,徒兒突然肚子疼,請恕徒兒無禮,先行一步!”話音剛落,女孩便腳下生風,一溜煙跑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這個小妮子真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東華帝君有些寵溺帶點無奈地跟他身邊的大徒弟抱怨道。
當離若若的身影消失在硯青的視野中,那片桃葉才從指縫間劃落,無聲飄零而下,似在靜靜的歎息。
東華帝君心下有些明了,輕咳了一聲。
硯青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師傅,東華帝君開了口:“硯青,你下界入世應劫的時辰到了,準備好沒?”
硯青回眼望著這片桃林,頓了下,麵色平靜,“徒兒這就前去。”說完,便消失在微風中。
東華帝君長歎一聲,也跟著消失在風中。
離若若喘著粗氣,警惕地看了看周圍,還好那師徒倆沒出現,不然,她又有苦吃,特別是那個硯青大師兄,總是想著法的整她。
不過這也不能怨他,誰叫她無意中碰到了美少年在天池沐浴,有著色女本質的她又如何會錯過。
不過那個午後的驚鴻一瞥,她承認,她看呆了。
低垂的眼臉看不出任何情緒,紅潤的薄唇上,還掛著幾滴水珠,正閃爍著晶瑩動人的光澤。
長長的發絲柔亮的貼在結實平坦的胸前,散在臀後,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溫潤的細致。
而那被水霧縈繞的神秘地帶,牽引出漩旎的欲望之源,藏不住無數撩人心神的罪惡。
就是那無敵的罪惡,讓她突然有了揮筆創作的欲望,不愧前身曾是美術係出來的高材生,在偷窺中不動聲色地完成了自穿越以來的第一部丹青。
離若若至今還認為,那時候是鬼迷了心竅。
隻不過是瞅了一下,結果就多看了幾眼,多看幾眼也就罷了,居然還一頭發熱地忍不住給畫下來,畫下來也就罷了,卻沒想被哪個無良的偷了去,隻是偷去也就罷了,偏偏那家夥還把那畫印成無數張,四處散布。
終於東窗事發,硯青大師兄很快地找到了她這個始作俑者,從此兩人勢如水火。
隻要離若若一動歪腦筋,後者就會避過師傅,直接給她狐狸老娘打小報告,少不了挨美人板子。
就是這會,離若若還覺得屁股還隱約有些作疼,畢竟是三天前才打的板子,雖然肉體已經痊愈,但心靈創傷還在,好歹她曾經二十九歲,當眾挨板子,還是覺得夠丟人的。
“若若表妹,你躲在這裏幹嗎?”好一聲嬌滴滴的女音,離若若頓時覺得萬蟻上身,渾身雞皮疙瘩。
她十分勉強地回頭,假笑道:“好黴黴表姐,你能不能,不要這般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身後。表妹我有心疾,很容易被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