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趕緊撲倒在地,假裝腿疼地在那哎喲哎喲地呻吟。來人見狀,走過來俯下身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小離,是我,別裝了,起來吧。”好聽的男音夾雜著輕笑。
“小五,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兩個值日的回來了。”離若若一麵抱怨,一麵從地上趴起來拍了拍灰。
“東西到手沒?”小五直盯著她,有些懷疑。
“本姑娘一出馬,從未失手。”離若若挺了挺腰杆,拍了拍心口。
“看把你得意的,到手就趕緊溜啊。”小五上前一把牽住她往外走。
“小五,那兩個值日的呢?”離若若邊走邊問,
“正在殿外打得火熱。”
“喲,看不出,你還挺能煽動的!”離若若稱讚道。
“啥呀,還不是你的方法夠毒。”小五客氣地挪迂。
她一臉好奇,“快點隱身,我們到外麵去看熱鬧。”
“小離,你好八卦。”
“咦,跟姐混了幾天,現代詞都會活學活用啦。”
“小離,我比你大。”
“再廢話,我就不帶你穿越了。”
離若若拉著小五,悄然遁入昆侖山的蒼茫霧氣中,兩人在遠處觀望戰局,隻見兩青影在半空中鬥得難分難解,時不時還傳出幾聲尖叫和謾罵。
“我是不是有些做過頭了?”小五有點擔心地問,“你在那絹紙裏到底寫了些啥。”
“不過是幾句調戲之言,小五你竟然沒有看,真乖!”
“早知道,我就看一下,這會再打下去怕是要見紅。”
離若若怔愣地眨了一會兒眼,由衷感歎,“真沒想到,鶴舞的個性還挺火暴。”
她對人的記性一向很好,太上老君有幾名道童女弟子,她都清清楚楚,所以她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她打聽到太上老君要外出當天誰值班的時候,便壞笑著暗地裏用絹紙憑記憶臨摹了一張鶴舞的素描,又憑記憶模仿了鰈初的筆跡提了一首豔詞。
“玉樓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柳陰煙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
這首詞她還頗為欣賞,但卻堅持不讓小五看,還讓他假裝登門拜訪,想辦法把帶字畫的絹紙塞到鰈初的枕頭底下,接著慫恿鶴舞去翻鰈初的枕頭,就有了鶴舞要衝出門尋太上老君的那幕了。
離若若一點都不內疚,她覺得為了拿到昆侖鏡,弄個小小的誤會出來,不會造成太的的傷害,若真發生流血事件了,雖然她對他有好感,但也隻能祈禱鰈初好命,別被整的太慘。
小五見離若若無動於衷還拉著他遠離那兩人的硝煙戰場,不由地苦笑道,“我長見識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得罪小離你。”
離若若白了眼小五,不客氣地說:“知道就好,你以後可千萬別得罪我哦。”
小五笑了笑,俊顏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旋即又恢複原狀。
他提議道:“小離,時候不多了,你就不怕太上老君突然回來嗎,該把昆侖鏡拿出來了吧?”
“對哦,小五,幸虧有你提醒,我差點忘了。”離若若帶著一種不知所措的興奮,從懷中掏出昆侖鏡,遞到小五手上。
“快看看,這玩意該怎麼用。”她迫切的催促道。
小五仔細端詳了一下小銅鏡,又看了看它背麵的蝌蚪文古篆與雲龍奇鳥之形,便了然於心。他拉起離若若的手,往鏡麵邊緣按,嘴中吐出一些奇怪的口訣,一道奇麗的五色光華從鏡麵迸射出來,光芒照射在兩人身上,立刻有股強大的吸力,猶如旋渦般地將兩人卷入鏡中,刹那間,人和鏡子都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