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離若若跳將出來打斷道,“各位前輩,不就是處罰嘛,不就是到什麼崖麵壁三個月,沒問題的!”
“在師傅答應收我們為徒的時候,我們已經是蜀山弟子,不管有沒有經過儀式,這已經是事實了,這位白袍師長說的沒錯。”她一臉懇切,中年白袍男子瞟了她一眼,冷哼一聲。
離若若繼續賣力平息對方的敵意:“小飛確實和劉紫楓在山門鬥毆了,不管是誰先動手,動手了就是不對,我們甘願受罰。”
她向小飛猛使眼色,後者極度不爽地盯著她,她猛扯了他衣袖,小聲解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還有我陪你一起受罰。當務之急,是先把師傅的見麵禮拿到手,孰輕孰重,你可懂?”
小飛點點頭,表示明白;離若若頓覺輕鬆,她麵向中年白袍男子,訕笑道:“前輩,可否等我們先上了西秀峰,見了師傅再自行請罪,甘願受罰?”
“這事就到此為止,小輩們認錯態度這麼好,師弟你意下如何?”大長老讚賞地看了眼離若若,打了個圓場。
中年白袍男子見沒了動手的理由,憋著怒意,一腳踹向他惹事的兒子,吼道:“不長進的東西,還不快快隨我先去你師祖那請罪,免得讓人混淆了是非,還以為我們在欺負新人。”
劉紫楓不敢閃開,隻得在眾目睽睽之下硬生受了他父親這一腳,見他父親摔袖而去,隻得忍著痛徑直追了上去。
大長老搖頭一聲歎息,“冤家易解不易結,你們才來就樹敵了,以後要小心了。”
二長老細眉一挑,“怕什麼,老三不就是功力深厚嘛,不要怕,大不了我幫你們。”
大長老聽不下去,訓斥起二長老來,“師妹,你都百來歲的人,怎麼還這般惟恐天下不亂,老三的實力無法想象,你我加起來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若非師傅在,以他的能耐,想要整他倆就跟捏死兩隻螞蟻一樣容易。”
離若若和小飛聞言,麵麵相覷,心頭直冒冷汗,還好沒打起來,否則還不缺胳膊少腿的。二長老聳了聳肩,不以為難,過來拍了拍倆人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好歹你們師傅也就是我們師傅,還傻站在這裏幹嗎,趕緊走啦,人家告狀都要趕在前麵,你們還傻得要自願受罰,趁還在路上,趕緊想辦法把日子縮短點。”
離若若不解地問:“不就是麵壁三個月嘛,為什麼要想辦法弄短?”
二長老像看到傻子似的,拍了拍離若若的腦袋,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思苦崖,顧名思義,能在裏麵呆著,挺上半個月的,不是成了傻子就成了天才,祝你們好運。”
離若若不安地看向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大長老,後者點了點頭,示意他們跟上便拂袖而去。
“小飛,你說,我做錯了嗎?”離若若硬著頭皮跟在小飛身後。
小飛在前麵快步如飛追著兩長老,“無所謂,有難同當,小離,你可要一直這麼有義氣哦。”
一入西秀峰,這裏象換了個季節似的,滿眼盡是奪目的的紅楓銀杏,四下裏一片豔麗絢爛,襯著險峻秀朗的岩群峭壁,林間隱約可見涓涓清澈的溪流,時不時有馭劍而飛的蜀山弟子停下來給前麵兩長老作揖打招呼,不住地打量離若若和小飛這兩個新丁,還小聲地在一旁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