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的燭光中，東方朔斜倚在坐榻邊上，衣衫半露，酒意正盛的麵上染著一層紅暈，他優雅地捏著一隻琉璃酒杯，懶洋洋地望著對方。小飛襲青色的長衣，下擺垂落在地上，拎起酒壺，滿了一杯，似笑而非笑的望著他。
前生是半個腐女的離若若頓時滿眼燦爛，這兩男人，實在太妖孽，太養眼，太曖昧啦。熱血沸騰的她立刻走筆如神地畫出一副耽美圖在一邊沾沾自喜。
小飛最先反應過來，他想弄清離若若在畫些什麼，卻被眼疾手快的她提前收回了絹紙。
他不滿地嘟囔，“藏什麼呀，好東西拿出來讓大家一起分享。”
離若若噙著一抹詭譎的微笑，“等以後有機會，我開個畫展，一定讓你如願！”
“畫展是什麼東西啊？”小飛好奇地問。
離若若妙眉一挑，“就是把自己作的那些畫，掛在人多的地方，讓大家來品鑒。”
“哦……小離你居然還會作畫！”
“她當然會。”東方朔突然插了一句。
“誒，東方朔，你怎麼知道？”離若若眼底倏地掠過一絲驚喜，莫非，難道他想起來了？
“當初在司馬相如那，你那一手漂亮的黃紙符畫的深得我心。”東方朔不緊不慢地說。
真是這樣嗎……離若若垂頭喪氣中。
小飛卻笑著湊過來：“是不是？有空也給我畫幾張。”
離若若沒好氣地問，“你要符幹嗎？”
“當時是驅魔除鬼啦。”
“驅你個大頭鬼，姐那一手黃符，根本就QQ表情，你們這些古人怎麼會懂！”離若若頓覺得煩躁，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咕咚一口咽下。
“……你沒事吧？”東方朔也湊了過來，關心地問。
見這兩個男人又靠在一起，離若若似乎有些醉眼昏花，氣質攻俊秀受的畫麵，竟然帶著幾分蠱惑人心。
她酒意十足地嚷嚷道：“你們兩個，還真是一對，不知道哪個在上哪個在下？”
東方朔想的是，我哪裏和這個家夥是一對？
小飛想的是，為什麼要誰在上誰在下？
就這樣，離若若在兩人的思考中夢周公去了，她真的不勝酒力，確切地說，她變成狐狸奶娃後一直都滴酒不沾，東方朔所攜的酒，雖然不敢跟“千日醉”，但也是凡間少有的極品，又豈是離若若能承受的了的。
兩人看著她綣睡在坐塌邊緣，突然，她微微蠕動了一下，香肩上的衣衫半落，裸露出細嫩又潔白的光滑肌膚，兩人微愣，東方朔最先反應過來，他隨手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離若若的身上，而後者則很有默契地掃開棉布墊，讓出坐塌，搶先抱起熟睡中的離若若輕輕地放在上麵，拉起屏風，把她擋了起來。兩人相當默契地來到門口，麵對麵的佇立，月光顯得有些清冷。
東方朔先開口，“明人不說暗話，你喜歡她？”
“有點。”小飛不否認。
“可我覺得你並不合適她！”東方朔眼神冷冽盯著對方。
小飛撇過頭去，望了望天上的冷月，“為何？”
“離若若很單純，我不喜歡別有用心的人靠近她，傷害到她。”
“嗬，看來你挺關心她的，難道你不喜歡她？”
“我……我說不清楚，對她有種特別的感覺，說不上是喜歡。”
“是嗎？聽她說你都追到蜀山來，想必閣下也不是那種無聊之人吧。”
“總之，我希望你離她遠遠的。”
小飛撫弄了下被晚風撥亂的前額的發絲，低下頭轉而注視東方朔，慢吞吞的吐出一句，
“這個……我恐怕不能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