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又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最近的長劍隻有一臂之長的時候,又停了下來。站在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的前麵,霍水仙的喉頭微微的湧動了一下。轉頭示意自己的弟弟,不要去碰那距離他最近的那柄長劍。
小心的避過那柄長劍,霍水仙在那個倒在地上的人前麵蹲下。將匕首收回靴子裏後,伸出手去探向那個人脖子上的脈搏。在確定那個人的脈搏已經停止時,霍水仙搖頭歎了口氣,晃掉了腦子裏的一些想法。而後便站了起來,看向了自己的弟弟,轉身朝著那柄散發出白光的長劍走去。沒錯,你那炳散發出白光的長劍就是純陽劍,而那個倒在地上的人,便是兩天前與狄龍大戰的白衣人——納蘭文軒。
看到姐姐朝那散發白光柄長劍走去,霍海飛也朝著另一柄長劍走去。當自己的手住碰到純陽劍的劍柄時,霍水仙收回了手,想了一會,對霍海飛說道:”海飛,還是先把那個人埋了吧。等他入土為安後,再取這三柄長劍吧!”
“嗯,那好吧!”片刻後,倆人便將一個一人長、寬一米深有小腿深的坑挖好。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姐弟倆走回納蘭文軒倒在地方,蹲下剛要將納蘭文軒搬起,推到坑裏麵。就在這時,納蘭文軒的手動了一下。
“哇!姐姐,你看到了麼!他……他的手在動。”剛剛好那起納蘭文軒手的霍海飛,一個踉蹌坐倒在地上。“嗯,看到了。”看到納蘭文軒的手動了一下,霍水仙亦吃了一驚,剛剛自己明明已經用手探過他脖子上的脈搏,確定已經他的脈搏無跳動後,自己才肯定他已經死了,現在怎麼可能他還在動。兩年的套皮生活,霍水仙姐弟倆已經很有默契了,以前遇到的危險,卻都是靠這默契逃過危難的。在看到姐姐的眼神示意後,兩人蹲下將納蘭文軒慢慢地翻了過來。
將納蘭文軒翻過來後,看到的納蘭文軒身上的傷口,倆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在納蘭文軒的被河水泡得發白傷口上,很多的蛆蟲在爬著,還有很多的吸得包包的水蛭,有的已經沒入他的身體半截。納蘭文軒蒼白的臉色,幹裂的而發白嘴唇。俊俏的臉,如劍般的眉毛,一看便知道是他一個不一般的人。
當看到納蘭文軒的臉的時候,霍水仙的心“咯噔”的跳了一下。“好英俊不凡的臉。”霍水仙感覺心中的一根弦好像被一隻手給撥動了,猶如一顆石頭掉進了平靜的湖麵,層層的波紋向外傳開直至將整水完全都亂來。那根琴弦現在正發出好聽的聲音,在輕輕的蕩漾著。
“姐姐?!你怎麼了。”在看到霍水仙看著納蘭文軒發呆的時候,一邊的霍海飛,帶著一絲“急切”的語氣問道:“這個人不會是詐屍吧!那我們就慘了,快跑啊!”嘴角有一絲笑意,小海飛看著姐姐的那張有點緊張的臉。在看到沒有危險後,小男孩開起來小玩笑。雖然現在的環境不怎麼適合,但這小玩笑卻使得剛剛兩個人消極心理給驅趕走了。
“胡說什麼,這個人還沒有死。”知道自己剛才的失態,霍水仙趕忙道:“我們要救他,現在他很危險,來得及的話還可以救得……”
“哦,那我們怎麼救啊”
“先幫他把傷口上的的那些蛆蟲和水蛭給清理掉,在給他簡單的清理傷口。在把他抬回我們住的地方。這裏的環境太不好了。”霍水仙說著,馬上動起手來,一條條的將納蘭文軒傷口上的蛆蟲拿下來。
“哦,那我們怎麼把他抬走。”
“做個簡單的擔架啊,你先道樹林裏找一些堅硬的樹幹,在回住處拿那塊帆布。”
“哦,那要怎麼抬。”
“你……還不快去,是不是想姐姐生氣。”看到弟弟海飛這樣說,霍水仙瞪了他一眼。
“我當然不想姐姐你生氣了,嘻嘻……我現在就去。”說完霍海飛蹦著往樹林裏跑去。霍水仙將納蘭文軒,輕輕地脫離了那塊被鱷魚血及內髒染髒的那塊地麵。接著,從懷裏掏出一些藥粉,繼續處理著那納蘭文軒身上的傷口。
大約兩刻鍾後,霍海飛從樹林裏跑了回來,他的手上抱著兩根木棒及一快帆布。來道霍水仙的旁邊後,霍海飛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後,小男孩喘著粗氣說道:“姐姐,我來了。”擦著頭上的汗珠,小男孩做了下來,“姐姐,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
“比剛才好多了,也不知道隻什麼原因的……現在我們就將他抬走吧。”“好的。”小男孩便將拿來的木棒與帆布快速的做起了擔架。將納蘭文軒的放了上去。“哎,姐姐,那三柄長劍,現在我們要將它們也帶走麼。”“嗯,是的。”“不過好想很重的……”
姐弟倆將納蘭文軒抬上擔架,姐弟倆將三柄長劍綁起來,用一根樹藤拖這走。一邊走小男孩一邊用樹枝將地上的劍痕掃掉。雖然走得很慢,但姐弟倆還是很快的消失在了樹林的邊緣。風,靜靜的吹著……湖麵蕩起了一圈圈微小的漣漪……“這樣的景色多好啊,比剛剛的血腥場麵好多了。”霍水仙回頭看了湖麵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那裏隻留下一片染成紅色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