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的師弟死得冤哪!”卡梅隆無比沉痛地說道,“請您一定要為他做主。”
卡梅隆並沒有做作地嚎啕大哭,但是那低沉的語氣,那傷痛的神情都鮮明無比,幾乎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替他難過。
這是這份悲傷到底有幾分真情,幾分做戲,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傑克佛裏德隻是坐在那裏,沉默不語。
“陛下,我那個不成氣的師弟本是罪有應得,這一點老臣很明白,”見傑克佛裏德不說話,卡梅隆又說道,“但是如果雷劄德是和他公平一戰把他殺了,那還說得過去。可是現在呢?他是被活活害死的,雷劄德這萬惡小賊借刀殺人,讓他死在了教廷的第二席審判者手裏。陛下,他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殉職的呀!雷劄德如此膽大包天喪心病狂,我們不能再坐視了!”
“索馬裏死得這麼突然,你和他搞的那些勾當也要出問題了吧?”傑克佛裏德突然說,“你不用借題發揮了,如果我現在派人查賬,你的麻煩有多大呢?”
“這……老臣……”卡梅隆瞠目結舌對答不出,當下又要跪下表忠心。
“行了!行了!”傑克佛裏德製止他,“索馬裏死得出乎意料,但是你也不用太怕,你那些事情我都有數,你當初第一個擁立我,這份功勞我不會忘記的,有我在一天,可以保證你的榮華富貴。但是你也要好自為之,不要過分,索馬裏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陛下,老臣那點小事就不值一提了,”鬆了一口氣的卡梅隆連忙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雷劄德那個小鬼,以及怎麼妥善處理第二席審判者的位置。”
“你說,應該怎麼處理?”傑克佛裏德神色陰鬱地問道。
“我們放縱那小鬼翻騰到現在,已經夠了,”卡梅隆目露凶光,“這一次他也算是把第二席審判者得罪狠了,既然如此,我們一方麵立刻釋放審判者,絕對不能破壞和教廷的關係,另外一方麵老臣親自出馬和她一起對付雷劄德,相信這一次那小鬼是死定了的。”
“立刻釋放審判者?以什麼理由釋放?”傑克佛裏德反問道,“街頭凶案鬧得人盡皆知,又是發生在本國經濟命脈的千帆城,總都有個理由吧?”
“這……當然是公布真相了,”卡梅隆說,“我們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雷劄德搞的鬼,審判者歸根到底隻是誤殺一個平民,我們全部推到雷劄德頭上便是,他也不可能和我們爭辯,這不是很方便嗎?”
“好,很好,”傑克佛裏德冷笑道,“然後呢?我們前腳剛對教廷說查無此人,後腳就聲稱雷劄德是一切凶案的罪魁禍首?這說話和放屁有什麼兩樣?世人怎麼看我們?”
“陛下,”卡梅隆連忙勸道,“我知道您的憂慮,但是麵子隻是小事,當務之急我們不能再讓雷劄德猖狂下去,他是心腹大患。”
“本來就是心腹大患!”傑克佛裏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雷劄德的真正目的嗎?!真以為我是舍不得麵子?這樣的公文發了出去,我們還有什麼理由阻止戈爾達夫率隊前來?而且不是別的地方,正是經濟命脈的千帆城哪,那個屠夫草菅人命慣了的,現在弟弟死了更是紅了眼睛就想著殺人!讓這家夥去了千帆城會是什麼後果你想過嗎?你想讓本國經濟毀於一旦嗎!”
“這……這……”卡梅隆大驚,他的確沒有考慮到這一方麵,平心而論他也不希望千帆城遭殃,畢竟他的灰色收入有八成也是來自那座城市,“……陛下,戈爾達夫畢竟是首席審判者,教廷三聖之一,我想他也不至於……”
“你想他也不至於?”傑克佛裏德獰笑,“你是要我把國家的安定安危寄托在他人的道德操守和自製力上嗎?”
“這……”卡梅隆已經汗流浹背。
“關鍵是他在本國無人製約!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傑克佛裏德大聲道,“他的聖域實力舉國上下隻有我一人能夠抗衡,還是說你要讓我這個國王放下手裏的所有政務親自陪他去千帆城搜捕雷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