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這次是真的完了。拖了那麼久,實在對不起大家,總算實在除夕前趕出來了,這文真是寫得傷筋動骨,寫到最後虐誰都不舍得。很感謝一路追文至今的親們,希望你們能一直支持某安
順便,厚臉皮的來要支持,親們喜歡的話來支持偶滴新書《二兩娘子》吧,跪謝跪謝了。“念修,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哈哈哈,你覺得自己的左手喜歡上了自己的右手,會不會特別扭?”
“還真別扭……”
最近,念修時常會想起那日的對話,想起肉肉天真期待的眼神,也漸漸想起自己當時的心悸。這樣淡淡的、讓人容易忽略的心悸,仿佛出現過無數次,卻總被他一笑置之。
如果,當時沒有刻意的去躲避忽略,他們的故事也許會不同。
他也不會走到今天。
想到這,念修支著頭,手指輕撫過酒盅的邊沿,白瓷的冰涼一直氤氳進心底。西津的天很涼,沒有臨陽那麼宜人,可眼前端坐著的人,分明讓他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兒時,之前所有的一切恍如都是一場夢。
“你知道嗎?如果不是玨塵,也許那一天你會死在糞壇子裏。”
“嗯?”肉肉看著眼前的酒盅恍神,困惑地蹙起眉心。
“玨塵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在蝶泉,他笑話了你的名字,你動手打了他。我躲在樹後,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卻還是被他發現了。那時他說……”
“老鐵的兒子很好玩,以後我叫她肉團子,你們叫她雲龍,你要替我好好照顧她。”記憶被勾起,念修笑著繼續說,想到了那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玨塵。
那天玨塵堅持不要他們送,他還是偷偷跟著,見到肉肉動手打玨塵時,他險些就衝出去幫玨塵,直到聽到玨塵的笑聲。很陌生的笑聲,在念修的記憶裏玨塵總喜歡用稚嫩的臉故作深沉,他從未聽他這樣笑過,那麼的暢快淋漓。
“那結果呢?你真的是‘替他’照顧我嗎?”
“不是。”念修回答的很爽快,時至今日,他不想有任何的隱瞞:“我隻是因為他的話救了你。可是如果有一天你死在我手中,也會是因為他。”
“是嗎?”肉肉揚眉,端起酒盅,清晰的聽見一旁左沅的抽氣聲,她徑自踱步到窗邊,夜色下酒館門外,三王重軍駐紮,皆仰頭窺睨著樓上的動靜。調勻了呼吸後,她眨了眨眼,視線有些模糊:“念修,我很想知道,你最渴望的是什麼?”
“把酒放下。”念修的口吻很冷,隱忍了太多的東西。
肉肉毫不掩飾的迅速放下酒,她怕死,也怕這杯酒,可還是強行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些:“沅公主,如果我死,能讓念修和玨塵再一次兄弟相稱,我會毫不猶豫的喝下這杯酒。可是,我沒有這樣的魅力,他們的天下之爭不是為了我,自然,也不會因為我嘎然而止。”
“那你為什麼要來?”左沅的呼吸很沉重,話音帶著忿然,雙拳握得死緊。
“來看看念修,來陪他說說話。”
一抬眸,便觸到了肉肉頰邊的淚,念修怔愣了很久。不是第一次看見肉肉哭,她向來是個隨心所欲的人,哭笑都很放縱。可這是念修第一次看見肉肉哭得那麼安靜,那淚是無聲的,卻似乎帶著千言萬語。
“公主,能讓我和她單獨聊一會嗎?”深吸了口氣後,念修道出請求,轉眸看著左沅。
良久後,左沅不情不願的點了下頭,離去前,又叮嚀了句:“我未必能壓製得住那些王爺們,你……別誤了大事。”
“我知道,我隻要半個時辰就好,半個時辰後,你讓渝王上來找我。”說話的時候,念修的目光還是死死鎖在肉肉身上,直到聽見關門聲,他才泄出氣,歎出疲憊:“我一直沒有想過自己渴望的到底是什麼,以前是盈夜,後來……我想要你,而今,我隻想能有一夜可以做一場平安夢。”
肉肉鼻腔一酸,喉間的哽咽感更濃了,她硬生生的別過頭,不去看念修,“阿盅他們……都很想你,你很久沒回臨陽了吧,知道嗎?那裏的人還是像以前一樣好玩……他們都說,是因為臨陽地靈,所以,才出了你和玨塵這樣的大人物。可惜……他們看不見,看不見你和玨塵的心。念修,我一直想說你是咎由自取,活該淪落到今天,因為這個世界上最懂你的女人,被你生生的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