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思慮時,周圍頓時一片白芒,一把劍從我上方飛刺而來,速度極快,瞬間刺穿了我的胸膛。
“啊!!!”
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又是夢?可是剛才明明在樓下……嘶~頭疼!
啪啪啪……(炮竹聲)
怎麼回事?我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嗯?隻見一把劍在我腿旁,正是那把刺穿我身體的劍!這把劍劍身全是疙瘩,劍刃也全是缺口,看似已經生鏽,奇醜無比。
本以為是鐵劍,當我拿起來時才發現是把木劍,於是揮了幾下,奇怪的事發生了。
拿著它還很輕的,剛一揮動,劍突然變得非常重,以至於我根本無法握住。
哐!劍掉在地上,我也栽下了床。
草,什麼玩意兒?!我爬起身來,從新撿起劍。
誒?沒什麼不對,很輕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看著這把劍,難道這把劍揮舞得越快,劍身就會越重?
我嚐試慢慢揮起這把劍,果然變重了。
啪啪啪……(炮竹聲)
聲音是從下村方向傳過來的,我再看看窗外已是黃昏,莫非是奶奶去世了?糟糕!
我匆忙來到樓下,房屋裏空無一人,門也沒關,鞭炮還在響著,於是趕了過去。
我們村分上村下村,下村挨著後背山,奶奶住的是老瓦房,屋內光線很暗,屋後是一片毛竹林。
我踏進房屋,裏麵很多人,奶奶趟在床上,已經換好了壽衣,而老爸在一旁抽泣著,他見我進來抹去了滑落的眼淚。
“奶奶?”
我假裝心情很沉重的走到床旁,看著奶奶,其實心裏反而有一絲高興,怪我不孝吧,人老了,死亡倒是一種解脫,不是嗎?
很奇怪,屋裏並沒有發現奶奶的魂魄,或者說化作的鬼,也感覺不到哪裏有什麼不對。奶奶確實已經死了,莫非是那鬼差嚇人而已?這樣倒最好不過,可能奶奶的魂魄已經到了奈何橋也說不定呢。
夜黑得很快,一個村子裏的人為喪事忙碌起來,我也不例外。人來人往,總覺得村裏人投來的目光有些異樣,他們認為我醒來後整個人變得古怪,還往奶奶身上潑尿,說我腦子可能燒壞了,就連我爸也這樣認為。
所以他們沒有計較我早上凶奶奶,然後又往奶奶身上潑尿的事,無論怎麼解釋,我想他們都不會相信吧。
按鄉下的習俗,去世的老人是要在家裏放上三天的。兩個夜晚過去了,什麼也沒發生,到了第三天夜裏,所有親戚朋友是都要拿著紙和香來棺材前拜一拜。
棺材放在老屋廳中央,而我們一家就跪在棺材旁回客人禮,拜一次回一次。
等到拜完也是深夜十一點了,屋裏就剩我一個人,門外依然在敲鑼打鼓。我是困得不行了,兩個晚上沒睡好覺,今晚還得繼續守夜,算了,我靠著牆眯會先。
也不知眯了多久,突然覺得冷了,我並雙手抱胸,好受些。不對丫,棺材前麵就是個燒紙用的大火盆,還有好幾根大紅蠟燭,又是大熱天的怎麼會冷呢?
我疑惑的睜開眼,頓時全身的汗毛豎起打了個冷顫。
棺材上方懸浮躺著個鬼!正是奶奶。一身壽裝,黑發遮臉,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利爪已經成型。
我顫抖著身子,站都站不起來。
不行,我不能亂,不可以亂,不要怕。我安慰著自己,深吸一口氣,好多了。
我緩緩站起身子,四周掃望,看看屋內有什麼有用的東西。等等,我的視線又回到了棺材後麵的窗戶上,一個頭,蒼白的臉,犀利的雙眼正直勾勾的看著我。
媽的!
剛晃過神,雞皮疙瘩又起來了,我嚇得猛往後退,一屁股坐到門外,它還在看我。
此時敲鑼打鼓的聲音停了,師傅們都疑惑的看著我,顯然裏麵的東西他們什麼看不到。
我隻好站起來拍拍屁股,若無其事的對他們笑了笑走到一邊去,意思是說沒事,繼續。
該怎麼辦?大聲叫有鬼,快跑?他們非但不信,老爸肯定還會過來抽死我,不行!
我來回在門口徘徊,那個頭還在窗戶那看著這邊,似乎還帶著笑意。
好奇心總是會戰勝恐懼,拿了一把手電,心理戰一會後朝屋後的竹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