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幹了上衣,白名將衣服晾在了沙灘之上,然後,稍微恢複了些體力的他一個猛子又紮進了寒江之中,過了半晌,白名的頭方才冒了出來,雙手舉著一條不斷甩著尾掙紮的大魚。在寒江岸生活了五年,白名早就變成了捕魚的好手,此時捉一條魚顯得簡單之極。
雙腳踏著水,不斷地遊向岸邊,再順手從江中取出了一個比較尖銳的石頭,劃破了魚的肚膛之後,將裏麵的雜物全部洗幹淨。做完這些之後,白名就發起了愣,魚肉雖然有了,但卻沒有火。
生吃魚肉的事,白名做不出來。他向著四周望了望,看不到一絲火源,甚至連木頭都沒有,而後方綿延的沙地,卻是有十裏之遙,以自己如今的體力,肯定撐不過去。
就在白名手腳無措之際,一個聲音突然傳了出來,語氣帶出一絲驚喜。
“臭小子,你終於醒了?快點把老頭子放出去,憋死我了!”
聽到有人的聲音,白名臉色自然一喜,急忙向著四周眺望了起來,但是,這四周,哪裏能夠藏得住人?
“不用在找了,我在你的神宮裏麵。”那道聲音又解釋道。
“神宮?什麼神宮?你到底在哪?”白名有些莫名,但是,這一次卻是很清晰地感覺到,這聲音的確不是從外界傳過來的,莫非是在自己的身子裏?白名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再一聯想到昏迷之前的那一劍,白名覺得頭皮都有些發涼。
彌羅有些想要罵/娘,這小子的神宮如此逆天,但他卻連神宮都不知道,而且,看到此時白名如同一隻呆鵝一般,怎麼也不像作假。
想到這裏,彌羅有些憋屈:“神宮就是你的識海,簡單說,就是你的腦子裏!你快點把我放出來,憋死我了。”
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哪裏跑出來的妖孽!
腦子裏?白名一陣驚愕,身子快速後退幾步,然後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是誰?你為何要鑽入到我的識海之中?你想幹嘛?你又為何要我放你出來?”
“我?!”彌羅為之語塞,總不能說我是想奪舍你,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你困起來了?
一道不通,彌羅隻得另外換一個方法,說:“臭小子,你放我出來,我帶你走出這片荒地,十裏路,以你現在的狀態,可走不出去。再加上你身旁有那個十分微弱的小妮子,想要出去,恐怕就更難了!”
白名身子微微一滯:“我可以吃魚,生的也吃。總會恢複體力走出去的!”顯然,白名並不相信彌羅的話。而且,此時驀然有一個東西闖進他的腦子裏,他又怎能不怕?
彌羅:“……”
突然,白名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聲音有些發寒:“這裏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弄的?或者,和你有關係?”
彌羅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本來以他的身份,說話一直都是直來直去的,但是,現在他卻不敢解釋,不然,自己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這個鬼地方。
他有些後悔了。
“看來真是和你有關係了!”白名沒聽到彌羅答話,以為他默認。忍住心裏的憤怒,平靜地道。雖然白名很想殺了此人,但是一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的那一幕,白名很清楚,如今的自己絕對沒有這個實力。
“你到底放不放我出來?”彌羅有些急了。
“告訴我所有的一切!”白名要求道。他體內蘊藏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所以,很好地隱藏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緒。
“放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