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文走了之後,徐榮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然後,他又讓一個家丁給他在書房準備好了一套筆墨之具。便徑直走到了書房,徐榮先是將白名有關的事都寫了下來,然後,他眉心處射出了一道白光,嘴中念道:“心懷千裏,鴻雁傳書!去!”
頓時,那宣紙便被白光包起,化成了一道青光從窗口射了出去,一飛而起,不過片刻工夫,就消失在了茫茫長空之中。
做完了這一切的徐榮,暗自忖了忖下巴,心思一動,竟然又將筆給提了起來,就準備寫白名所念的那句子。他總是覺得這幾段小巧的文字,聽起來有些厚重,絕對不徐青文說得那麼簡單。
“一年老一年,一日沒一日。”這兩句話寫下來,徐榮稍稍歎了歎氣,覺得沒什麼奇怪的地方。
但是,就當他寫出第三句後,還欲要再下筆時,他的臉色都變了。他還要下筆之時,卻是發現,此時他手中的筆,竟然如同萬斤一般重。而抬起筆的手,此時都不停地顫抖了起來。
徐榮臉色煞白,雙手急忙攤開了,徐青文手上一道白光閃過,立刻就將手中的筆給彈了開,任憑手中的筆落到了宣紙之上,劃亂先前的筆記。
而這時,他整個人也如同虛脫了一般,倒坐在一方椅子之上,臉色駭然,還有一絲絲驚恐。
“文字有靈,非親譜者不能動筆。這一篇文字,竟然至少也是一篇‘靈文’。而且,此文從未出現過原稿!他此時,乃是竊文。竊文者,天地不容,天地不容啊!”徐榮駭然道。
“文兒啊文兒,你終究還是閱曆不足啊!能寫出‘絕對’之人,又豈是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就算是為父,也不定能夠讀懂此文精妙,更何況是你?為父希望你真的沒有得罪死那人,不然,就算是夏家,也不一定能夠保得住你啊!”說完,徐榮臉色似乎蒼老了幾歲一般,攤軟的偏倒了身子。
略微恢複了幾番之後,徐榮立馬身子一正,又奮筆疾書了起來。過了半晌,筆落字停。眉心處白光縈繞,竟然又射出了一道飛雁穿書,倒射向空中。
徐榮做完這些之後,急忙趕去了後院,再找到了徐青文,又向他細細詢問了關於白名的細節起來。而當徐青文聽到自己的父親都不能握住那筆之時,整張臉都變得煞白了起來。
那寥寥數句文字,竟然還是‘靈書’般的存在,而且,從未出現過原稿。這麼一來,此文的作者,必定就是那人。而自己先前的一切推論?
徐青文苦笑著搖了搖頭,此時,他覺得自己就像小醜一般。
‘絕對’!‘靈文’!
每一種,都能夠壓死他徐青文!
與此同時,劉家!
劉一文此時正向著一位中年人細細交待著一些什麼,那中年人此時也不停地點著頭,臉色有些鄭重地不斷地問著劉一文一些事情。並且,將所有的細節全部問好了之後。然後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這中年人,正是劉一文的父親,劉承!
放下了心的劉承說道:“一文,既然如此,那就好。就算如此,你與我明天也要親自向那人去道歉,如今他正處於名聲大震的時期,不日後,恐怕天下人,都會知曉他的名聲。若不能得到他的原諒,雖然我劉家不會有事,但是,今後我劉家的生意,必定舉步維艱。”
劉承當聽到劉一文竟然將一位能夠寫出‘絕對’之人的少年給得罪死了的時候,差點就親自動手把他的皮都給剝了。不過,當他聽完劉一文的解釋之後,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既然此人沒有什麼文才可言,那也就不必再有所忌憚了,隻要事後再誠心向他賠罪,此事也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