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珠站起身子準備上前說話,卻被身後的三夫人拉住,示意她別生事!雖然極不情願兒子用刑,但更加怕曉珠也挨板子。
她衝三夫人及陳佳婧他們會心一笑,“放心,沒事的…”
林縣令望著曉珠,神情有些猶豫,這位不就是給他罰銀一千兩的那位姑娘嗎?想到上次家裏那個不孝子,還因此事跟他慪了整整一個月的氣,臉色不由得下沉,拖著聲音,“宋曉珠這是公堂!你想幹嘛?”
她牽強的笑了笑,眸光釋放出邪佞的笑意,“喲!大人還記得我啊?我當然知道這是公堂,所以我要為我的相公辯解啊!”
“人證物證已經俱全,你有什麼好辯解的?”霍任靖第眯的眼眸閃著陰狠,臉色驚變後迅速恢複正常,眼看事已成,沒想到居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呀!霍師爺!難道你的職位比縣令還大嗎?縣令都還沒有說話,你就爭先開口啦?”
她嗤笑一聲、唇角微勾。霍任靖遮遮掩掩的神色,絲毫看在眼裏,同時說話間眼尖瞥向林縣令,隻見他鼓著臉,明顯氣惱。
方連碩憂鬱的看著曉珠,神色中泄露了他不讚成她站出來說話,事已至此、難道她逆轉的能力?今日之事來得太突然,完全措手不及,而自己心裏卻沒有一點底。
林縣令狠狠的瞪了一眼霍任靖,而霍任靖急忙賠笑,恭恭敬敬的搖著頭。眼珠是不是瞥向堂下,心裏對曉珠氣的牙癢癢,敢壞他好事,就是跟他作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縣令眼尖不經意瞥過方連碩,又看向曉珠,“本官倒要看看你怎麼辯解!”
許是曾經聽到兒子說過,方連碩是崇明學院出了名的第一才子,按理說一個準備考取功名的人,是不可能犯這麼大的錯誤來自毀前程。雖然他並非是清官,但也不是糊塗之人。
在意料中,她靈動的雙眸裏,閃過一絲欣喜。回頭看向良大山,“良大山既然你看見他們兩兄弟在爭吵,請問他們在爭吵什麼呢?”
跪在地上的良大山,身軀一顫更加膽怯,“我、他們爭吵什麼,我沒聽見!”
“既然你沒聽見他們爭吵什麼,又為何說他們在爭吵呢?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在說謊!四少與二少感情好得不得了,從沒口頭上有爭議,這是方家人人皆知,再說二少當時已經醉倒了,怎麼可能還有精力去爭吵呢?”
她淩厲的眸光看著良大山,仿佛已經看穿他的謊言!
曉珠強勢的一連串話語,令良大山慌張又心虛,“反…反正我沒有說謊!”一說完話,他的頭更加低,不敢與曉珠對視!
“你說四少拿著石頭砸向二少,那你可知道他是拿多大的石頭?又是什麼樣的顏色?”她句句強勢逼向良大山,就等著他慌張上勾。
與此同時,薛琪琪緊咬著唇瓣,驚慌的目光時不時瞥向霍任靖。這該死的宋曉珠,沒想到她居然在公堂上如此伶牙利嘴。以良大山笨蠢的本性,謊言一下子就揭穿了!
良大山頭低得幾乎都趴在地上。他抬起頭,兩手比劃著石頭大小,“就這麼大個!顏色是灰色的!”
“你說謊!這個拳頭般大的石頭能砸死人嘛?而且二路石頭的顏色都是黑色的!”
“我…我…”良大山一陣結巴,卻回答不出來!
薛琪琪抬頭說道:“他隔得那麼遠,怎麼看得清楚?”
她低垂的眼尖快速掃向薛琪琪,嗤笑一聲,“那你呢?那麼遠你又怎麼知道人就是碩殺的?”
聞言、薛琪琪心裏一顫,該死的!自己差點露餡了!“當時方圓幾十裏,隻有他一人,不是他又是誰?”
“這不還有你嗎?當時碩去到二路,就看見二哥躺在地上,按理說在碩沒去之前,不就隻有你在二哥身邊嗎?”
薛琪琪慌忙站起身體,氣惱的憤怒霎時噴發,“宋曉珠!你少在胡攪蠻纏,搬弄是非!連安是我相公,你怎麼可以懷疑我?”這曉賤蹄子,嘴巴不是不一般的鋒利!
她看著情緒反應激動的薛琪琪,心裏更加猜忌,冷冷道:“碩與二哥還是血脈相連的手足!你不是告他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