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的心,卻抑製不住的柔軟,欣喜。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追尋。一曲一場歎,一生為一人。
那個人,可以是他的夏侯樓然。
夏侯樓然用上內力,終於追上了那抹倩影,他摟過她的腰,一隻手快速的抽出腰間的短刀,毫不猶豫的插進石壁中。
兩個人下墜的力道尤其的大,刀片嵌進石壁中,一路向下滑。
巨大的震動,讓夏侯樓然原本就受傷的肩膀溢出更多的血。江嬈從眼前的震驚回過身來,她一手按在夏侯樓然的傷口上,血液一瞬間染紅了她的手。
“夏侯樓然,你這個瘋子!”
“你才瘋,你敢在我麵前尋死,你有把我放在眼裏嗎。”夏侯樓然臉色很是蒼白,然而此刻的他卻仿佛很愉悅,目光癡戀的看著江嬈。
江嬈語塞。看著他的眼神,心裏更是疼的要命。她一隻手撫上他的臉,“對不起。”
夏侯樓然一怔,卻是勾唇一笑,“你若死了,才對不起我。”
“可你這麼跳下來!也許我們兩個都會死!那我不是白跳了……”
夏侯樓然無奈,什麼叫白跳……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手下一用力,刀終於卡在了石壁上,兩個人身下,據地麵還有五米多的高度。
鬆了一口氣,夏侯樓然卻有些支撐不住了,“我說了,我不會丟下你。”
江嬈癟癟嘴,不語。
“這下怎麼辦?”江嬈看著還有五多米的距離,這樣掉下去,應該是不會死,不過,夏侯樓然全身都是傷,這樣一撞,不是更重了。
然而,夏侯樓然卻沒有猶豫,一手鬆開刀柄,環上江嬈的腰。兩個人瞬間掉下來。
重重的撞擊在地麵上,夏侯樓然已經暈過去。江嬈被他護在懷裏,人直接倒在他身上,江嬈慌忙的起身。
“夏侯樓然……”自己受這麼重的傷還要護著她,他不要命了嗎!
不行,她不能讓他死。
崖下,江嬈正手忙腳亂。
崖上,黑衣人還沒走。
“怎麼辦?”其中一個人問道。
“事出突然,夏侯樓然受了重傷,再加上摔下這裏,必死無疑。”
“可江姑娘怎麼辦?若她死了,我們如何交代。”
“我自行去向宗主請罪。”
“可江姑娘她是……”
“閉嘴!”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撤。”
“……是。”
……
竹林內,風過無聲,一群黑衣人掠過。
竹林的中心,有兩個人,他們的臉上均帶著麵具,讓人看不清他們的容貌,但是,單單從他們的身影就能看出他們的與眾不同。
剩下的七名黑衣人到達竹林中心,麵對著這兩個人,一律單腳跪地。
“宗主。”
“事情辦的怎麼樣?”
“夏侯樓然重傷掉入懸崖,多半活不成。”
“很好。”
“但是……”
“怎麼?”站著的黑色衣服的男子轉過身來。
“您然我們找準夏侯樓然沒人保護的時候動手,這次正好是這個時機,但是……江小姐也在。”
黑衣男子明顯一頓,“她現在在哪?”
“這……小姐她,也掉到懸崖下……”
“什麼?!”另一名玄色衣服的男子大驚,道,“我不是說了她不能動嗎!”
“這……屬下知道小姐是如何特殊,屬下哪會傷害江小姐。隻是,這次是個意外……”
“意外?”玄衣男子上前,一腳揣在領頭的黑衣人身上,“她不能有意外。”
黑衣人被踹開了十米遠,可見玄衣男子下手何其的重。
黑衣男子見此連忙上前,“先別動氣,找到人再說,我相信她不會有事。”
說完,又看向黑衣人,“你們多派些人手去崖下找,找到後不可輕舉妄動,要立刻來彙報。”
“是!”黑衣人應道,消失在竹林盡頭。
玄衣男子陰沉著臉,顯而易見的慌亂與怒氣。
“一碰到江嬈的事,你就亂了陣腳,子莫,把你放到她身邊,我都不知道是對是錯。”
“對錯重要嗎?現在重要的是她是否安全,她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難道說,你不緊張?”
“我的緊張跟你的緊張有區別。”
“是嗎。”林子莫冷笑。
“子莫,她固然是重要的一部分,但是,若沒有了她,我們的事依然要繼續。”說完,男子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林子莫對著她的背影,堅決的說道。
男子聽罷,歎了口氣,管自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