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你個小人,搶我女人,搶我財產。”村野一個土墳邊,一個青年男子對著墳墓大罵道。那腳底也使著力氣。至於為何,那倒是有一說,這死的人生前乃是村裏的村長。可是這廝貪得枉法,無惡不作,仗著自己上頭有人。在這野雞嶺,是為虎作倀。可是天道有眼,幾天前這村長在這村野**大姑娘時,也不知怎麼的,忽然衝出來幾隻野狗。愣是把這廝撕了個稀巴爛。後來被人用土埋了,堆了個墳頭。也算是惡有惡報。而這青年就是苦主之一。“哼,我再撒泡尿,給你來水澆墳頭。”這還不解氣,青年竟然要脫褲子撒尿。在人家墳頭撒尿,這可是大不敬的。可見這村長的人緣了。“唉,青年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人命斷了,塵緣也了了。何必如此。”‘啪’卻被一個黑衣男子阻止了。“你,少管閑事,他生前把我害苦了。我非得出這口氣不可。”青年開始也是一怔,沒想到有人阻止。而且這尿可不是說收住就收住的。那是噴了男子一身。“唉,冤孽啊。你抬起右腳看看。”男子沒有管衣服反而歎了口氣道。“什麼,我的右腳,沒什麼啊,不就是沾了自己的尿嗎。”青年低頭一看,右腳腳尖濕乎乎的,朝地上一擦道。“尿是水,你在低頭仔細看看。”男子繼續說道。“是嗎,咦,黑乎乎的,油乎乎的,好粘。”怎麼會這樣,青年伸手摸了摸鞋底,發現這哪裏是水,倒是更像是油。而且還是剛粘上沒多久。“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立馬皺眉對著男子質問道。“不是我,是他,你在看著黑油,從哪裏來的。”男子搖了搖頭算是否認,伸手指了指,男子腳下道。青年這才低頭尋去,那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沿著雜草,從墳墓裏流出。這,怎麼可能。剛才青年是罵的太過癮沒有注意道。而且此地雜草叢生,而這黑油又是細細的一縷。這無疑讓青年一驚。“唉,這人生前貪錢好色,做事很辣,本為大邪之人。死前又被被瘋狗撕碎而死。怨氣難消。若無人靠近也就罷了。如今這屍油流出,沾到哪裏,這邪氣就到哪裏。”男子一擺手道。“我說,你別騙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人埋前被燒成灰了,哪裏還有你說的屍油啊。真是的,這黑油,沒準是什麼東西死這裏流的。這都是新社會了,哪還有什麼鬼怪的。哼。”青年哪裏會相信,從兜裏掏出衛生紙就低頭擦掉,嘴裏滿是不屑。“唉,你怎知這燒了就沒有屍油了呢。或者說你怎知你看到就是真的呢。如果說這土葬多屍變,而這火葬,自然多的是孤魂。這流出來的自然不是屍油,而是鬼血。若是不信,你脫掉鞋襪看看,自己的腳尖變知道。“男子倒是沒有生氣,繼續解釋道。“是嗎,我才不信,你們這些江湖騙術,,”這青年也是上學不少,乃是典型的無神論者。什麼都講究科學,是一副得意的模樣朝腳尖看去。“這怎麼,,會這樣。”那低頭一看,那腳尖也是黑黑一片,更重要的是,這黑色猶如黑痣一般,擦不掉,像是長在那裏的。這還有不得他不信。“這,大師救命,我,,我錯了。”青年哪裏還在乎,連忙跪地求救道。“不是我肯不肯救你,而是它肯不肯放你。這裏有一張靈符。你用它擦掉就沒事了。”男子伸手遞出一張黃符道。“是,多謝大師。”這青年一邊道謝,一邊擦掉,你還別說,還真是管用。那黑東西竟然被符紙吸了上去。‘啊‘接著就在青年手中,燒了起來。“啊,怎麼會這樣。大師。”男子連忙,扔掉叫嚷道。“沒事,東西用了,自然就會消失。”男子解釋道。‘呼呼’可就在這時,呼呼刮起了邪風。這風打著旋的朝,墳墓飛來。‘刷’‘好大的風啊’青年一個不注意被摔了個趔趄。然後就見這龍卷風在這墳頭停了下來。“大師,這是何意。”青年害怕的打著哆嗦道。“唉,看來還是不行。你過來,跪下。”男子歎了口氣道,好像是嫌麻煩的樣子。“是,大師。”青年那還不聽話,立馬跪地道。‘啪’男子伸手從墳頭頂端抓了一把土,撒到青年的頭頂和雙肩,嘴裏還不停口言道:“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而這三尺就在一個人的頭頂,天靈蓋,和雙肩。也叫做三昧真火。分別是天火,地火和人火。我們說一個人印堂發黑就是說他天火昏暗。自然倒黴透頂。而這鬼魂之所以留在陽間不走,乃是身帶怨氣。無法釋放。而這怨氣即是魂魄不散的原因,也是它痛苦的源頭。所以我借用你身體三火,幫他消解一些怨氣。希望他能放了你。而這怨氣最重的地方莫過於這墳尖,所以要用墳尖之土。”“什麼,一些,大師,我年輕身體旺。不如一次把它送回老家的了。”青年聽到一些,嘴不禁打顫道。都說年輕最容易革命。這小子為了不讓這孫子再害人,那真是舍得。“哼,這三火燒得乃是你的壽命。要把它的怨氣,徹底燒盡。你也會被紮成人幹的。獻祭幾年的壽命也就罷了。你倒是好心。”男子哼言道。“不是吧,大師,嘿嘿,就當我沒說,你,,少用點。”聽到是變成人幹,這孫子是立馬閉嘴道。這好事,喊兩嗓子也就算了,以身相許還是算了。你還別說,這還真管用。那墳頭的旋風慢慢地就停了下來。“停了,停了,大師快點,停下來吧。我覺得有點要暈了。”青年想想就來氣,這算是什麼回事,明明自己要報仇的,可是這結果自己還要拿壽命去孝敬自己的仇人。那嘴上不說,心裏早就問候這村長十八代了。“你啊,唉,以後要注意。佛家有雲:得饒人處且饒人。這話沒有什麼不對,走吧。”男子搖了搖頭沒有在理青年,轉身朝前方繼續走去。“哦,大師等等”青年還沒起來,大聲叫道。“我說的是它,不是你。你跟來幹嘛,早點回家吃飯吧。”男子低頭指了指,身旁的黑狗道。“你,,我,,嘿嘿,說的也是。”青年看了看大黑狗,手撓了撓頭,尷尬的說道。還算臉皮厚。可是就在這時,‘砰的’一聲,這墳子竟然裂開一道縫。‘沙沙’一隻黑手就朝青年抓去。‘啊’可是還沒抓到,就被青年背上的黃光擋住。“符紙,臭道士,敢壞我的好事。”一個醜陋的黑影趴在墳頭道。“這,大師救命啊。它,,它怨氣難消。大師露點真本事吧。別在用壽命了。”青年那還敢回頭啊,屁滾尿流的朝男子奔去。“唉,真是麻煩。靈源還是你來吧。”男子隻是搖了搖頭,對著身旁的黑狗道。“哼,又是野狗,啊,臭道士,今日我非撕了你們不可。”那惡鬼雖然不在身邊可這聲音卻像是落在耳旁一般,“啊,大師救命。”嚇得這孫子是汗毛直豎。“刷刷”這一團惡鬼就朝幾人飛來。‘吼’這黑狗突然眼睛靈光大顯,直接罩住這惡鬼。這大嘴一張,這惡鬼,’刷‘的一聲就被吸了進來。“好了,滾開吧。少年。你撒了尿,還要在我身上拉屎不成。”男子無奈的說道。“這,嘿嘿,這麼快就結束了。那個大師不好意思。還有那,,,那惡鬼呢。”青年不知何時爬到了男子的背上,聽到鬼出掉了,這才幹睜眼去看。‘咦’這黑影,真是消失了。可是還是謹慎的不敢落地。“行了,它被靈源吞了。再也無法出來了。”男子身子一擺,這孫子直接摔了個狗啃屎。“嘿嘿,多謝大師。”青年也是臉皮厚,四處瞅了一下,看確實沒有什麼意外後,才笑嗬嗬道歉道。“你啊,真是,快點回家吧。一會就要下雨了。”男子搖了搖頭朝前路走道。“什麼,不是吧。大師。天氣這麼晴。而且今天預報裏也說,,,”這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嘩啦啦’這大雨就到了。‘靠,不是吧。你是神吧。’青年的眼睛都驚直了。“這個大師,這就天晚了。不如到我家去吧。”青年連忙喊道。“哦,去你家。嗬嗬,不可。”男子回過頭笑了笑道。“為什麼啊,我家雖然窮點,但不至於,,,那就當我沒說。。”青年還想解釋呢。可是看到大師身旁環繞的數不盡的靈魂時,那是直接把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大師,我不明白,,”青年有些納悶道。“你說他們啊,所謂天地有償,一切隨緣。十歲那年,我也跟你一樣,遇到這樣一個人。我也問他。為什麼。他沒有回答我,隻是告訴我一句話:你若行善,冤魂纏身。”男子解釋道。“什麼,不是說善有善報嗎。”青年不信道。“或與我前世作孽太多。我就問大師,和解。他告訴我:行。行者無疆。就這樣我就一路走了過來。好了。年青人,這個黃符裏是我身旁靈源的幾縷黑毛,你把它帶在身上。雖不能保佑你大富大貴,可是卻可趨吉避凶。”男子伸手拿出一黃符,一搖。這轉眼間就到了,青年手中。更重要的是,男子分明看到這些冤魂,正在幫大師遮雨。看到大師遠遠離去,青年突然想到一個故事:一個雨夜,一個青年,站在房頂下避雨。正在這時,一個高僧舉著傘經過。“大師,渡我。”青年大聲喊道。“何渡。”大師回頭道。“用傘。”青年答道。“嗬嗬,不可。我能行走在雨中,是傘在渡我。而不是我在渡傘。我又何來渡你。”高僧搖頭道。“你真廢話,借個傘而已。”青年大怒的,直接跑到傘下道。這可是奇怪的是,這高僧身上一點雨沒有,而自己卻仍然淋濕了。“嗬嗬,年青人。這傘渡我,是我的因。我渡傘,這是我的果。若你不承擔這份因果,又何來傘渡之說。”說完,高僧就踏著雨嘩裏去,獨留青年一個人在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