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壽宴也逐漸拉開了序幕。而此時一輛銀灰色的商務用車也緩緩開進了莊園。花家的地方,能將車直接開進來的人一般都是貴人。
車門開後,從上麵走下了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眉目很是溫和,但是周身不容忽視的氣勢都提醒著所有人,這是一個長期在高位之人。
“朱翊鈞!”有幾位知道來人身份的人已經小聲的道出了來人的名字。
朱翊鈞,是當今朱家的掌權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其行事作風相當幹淨利落。所以在權利交接的時候並沒有使朱家有所動蕩,反而讓朱家離權利中心更近了一步,雖說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服氣,但這些角色朱翊鈞並沒有放在眼裏,對於他而言,這些人耍的計謀不過雕蟲小技。
與朱翊鈞一起下車的還有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宮九和沙曼,今天宮九的穿著很是嚴謹,但是依舊沒有辦法掩蓋他眉宇間的那抹豔色,在這種場合,宮九顯得很是低調。他以半步之差落後於朱翊鈞,他身邊的沙曼也規矩的走在宮九身邊,沒有了那股輕浮感,顯得很端莊。
不過朱翊鈞的態度倒很值得玩味,宮九不過是朱家旁支的嫡子,今天竟然能夠走在朱翊鈞的身側,不得不說,朱翊鈞的心思很深。
陸小鳳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去琢磨朱翊鈞的心思,因為他又看到了一個熟人——西門。或許是由於朱翊鈞的出現吸引走了一大部分視線,西門吹雪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西門好久不見。”陸小鳳上前打招呼。一直不怎麼喜歡西門吹雪身上那股肅殺之氣的花滿樓則站在了離陸小鳳幾步之遙的地方,微微向西門所站的地方笑了一下。
朱翊鈞的到來,讓花老爺親自從裏間迎了出來。
作為一個晚輩,朱翊鈞即使身在高位,也還是禮數相當周全的給花家老爺子拜了壽。
花老爺笑著拍了拍朱翊鈞的肩膀,道:“朱家小子氣度不錯,你爺爺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朱翊鈞笑稱不敢,然後道:“爺爺最近身子骨還不錯,雖然走不得了,但是精神氣很足。”
“那就好,那就好啊。”花老爺笑歎兩聲,然後讓人將朱翊鈞一行引進了裏屋。
朱翊鈞進了裏屋,花老爺卻並沒有動,依舊是站在了外麵,而此時花家老大花滿宇,老二花滿軒也站在他們父親的身邊,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隱隱有著好奇的陸小鳳也沒有進去,與花滿樓一道在外麵。
花滿樓感覺出了身邊人的好奇,隻不過他並沒有言語,而是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側。
天色愈發昏暗。
就在陸小鳳有些沒耐心想要拉著花滿樓一起離開之時,不遠處打來一束車燈光。讓有些倦怠的人不由為之振奮。
車並沒有駛近,而是在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隱隱可以看到後麵車上下來了一個人,然後跑到前麵車門邊。躬下身,小心的為車內之人打開了車門。
路燈的燈光有些晦暗,不能很好的看清下車人的,不過還是能夠很明顯的看到其與華夏人略顯不同的輪廓。
“是個西方人?”陸小鳳不由小聲嘀咕了一句。
那人慢慢的走近,一雙碧綠的眸子在夜色中愈發深沉,總讓人感覺,世間什麼都逃不過這雙眼睛。也因為那人的走近,陸小鳳隱隱有了些壓迫感,花滿樓也是不適的皺了皺眉。
世界之大,唯我獨尊。這八個脫離人世規則的字,用在這個人的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
“玉先生,歡迎來到華夏,很高興能夠來參加花某人的壽宴。”薑畢竟還是老的辣,對於來者絲毫不收斂的氣勢,花家老爺子就好像完全沒有感受到那般,與平常無異。
“玉?”個姓氏,陸小鳳並不陌生,隻是讓他想到了另一個人。
“嗯。”一直沒出聲的花滿樓應道“玉修閻,M籍華裔,在M國有很大的勢力。手下有大量的高技術人才。”
陸小鳳摸了摸他光溜溜的下巴,“沒想到老爺子還認識這樣的人。”
“不。”花滿樓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老爺子認識這樣的人,而是玉修閻是——”
這次的合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