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和文傑坐在老地方,文傑依然一臉苦悶丶一語不發呆呆地愣走在那裏。眼神遊離的文傑總是有意無意在閃躲著我的眼神。
這家夥究竟怎麼了?!今天感覺文傑變得有點奇怪。
我用手肘戳了戳文傑,問道:“你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
文傑愣了愣,轉頭緩緩對著我說道:“我現在心好亂.不想說話,讓我一個人靜靜吧。”
“亂.為什麼亂?”我心裏疑問道。
我揚起一絲輕笑,回道:“怎麼了?!我們不是朋友嘛?有些事情說出來會讓人輕鬆許多的。其實.昨晚的那件事情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必感覺有什麼的。”
我明顯感到文傑的身軀震了一下,果然!
“其實.我沒有資格當你的朋友。”文傑弱弱地回道。
原來是一份朋友的愧疚感嘛.?
我依然帶著微笑,嚐試解開那份所謂的愧疚感.道:“沒有什麼資格不資格的,上天給予兩人相遇成為一段緣分,自然有它的道理存在。一時的對與錯丶愛與恨,都不應該直接決定了緣分的終點,而是應該考慮能不能試著挽回,這樣對那個人或者對自己也有一個交代,同時.也是對那緣分最好的交代。”
我不知道這些話有沒有用,最後還補充上了一句:“那事.真不怪你。或作是我,我也會感覺到那份無能為力和那份自責苦惱。”
文傑愣了許久,似乎在消化一些話,或許是在走神.
過了許久,才聽見文傑喃喃道:“不止你這一件事,其實.我是回想起我過去的一些事情有關,也是因為那份無能為力的緣由。”
“人無能為力的事情多著呢.”
我接連著道:“人生在世,總有些不如意的事情發生,你又能憂愁得了多少。其實啊.都是男人所謂的那份責任感在作祟罷了。”
文傑忽然仰天輕笑道:“責任.嗬嗬.責任。”
看著文傑的那一笑,我看到更多的是自嘲和無奈。
文傑輕笑完後,緩緩道:“知道嘛.?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說完,扭頭看著我。
我搖頭示意不知道。
我心裏不禁疑問:“所說的這裏是哪裏?。。監獄工廠?還是來到雲南這個地方?”
隻聽見文傑開始說道:“我在大學裏啊.曾經愛上了一個女孩。那時我也不知道那種是不是愛情的感覺,我兩經常在一起,但是都是以什麼兄弟啊.好哥們啊的方式來稱呼。她呢.也是那種大大咧咧的女孩,脾氣性格也很像男孩子那樣,我兩就以這樣的方式過了兩年。其實.一開始我一直認為她對所有人都那樣,就是那種大大咧咧的性格,可是直到後來我才慢慢知道.她隻對我一個人那樣。”
文傑歎了歎氣:“當我明白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那次,我兩發生了一些小矛盾,幾天都沒有聯係。我還記得.那天她來找我開玩笑似的說:“你再不理我,我可就要走咯。”那玩笑的神情丶那玩笑的口吻,那時.我認為她是開玩笑的,所以沒有理她。可是誰知道.等我過幾天過去找她的時候,她真的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來我打聽到.原來她已經坐飛機回到了雲南,準備出國留學。那時.我才真正開始明白什麼叫焦急!我打聽了她家的地址,連夜坐飛機到雲南去找她。”
文傑越說越有點激動,:“等我到她家的時候,她前天就已經走了。她臨走的時候.留了一封信給了她爸爸,然後她爸爸再把這封信交給了我,她爸對我說:“她說.如果有個男孩來找她的話,就把這封信交給他,如果沒有的話.就把這封信撕了吧。”
我有些驚訝!沒想到文傑有這樣的一段過去.
我扭頭無意中看到文傑眼眶中也有點濕潤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那封信說了什麼!?”
隻看見文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看!”
“什麼!?你居然沒看!?”我更加驚訝了。
我接連著問:“為什麼!?”
文傑用手指了指地下,歎氣道:“那個時候我已經來到這裏.根本沒機會看!”
聽見文傑接連著歎氣輕道:“初戀.就這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