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住馬,對另二名侍衛說,看好他,送他回住所,再召二十名侍衛來行宮前等我。
我轉身對巴根說聲:“貝勒是與我一同進去,還是……”
“都統單獨進去晉見公主好了,巴根在此相候,等大人的侍衛趕來時,巴根再走。”看不出巴根的心ting細的,知道我這幾個人都沒什麼戰力了,不知他是真心保護,還是……
我和雅兒相扶著慢慢走進宮內,一路宮女太監都向我們問安,我一一點頭示意。
“奴才桂文軒給建寧公主請安!公主早晨好啊!”我跪在怒不可遏的建寧麵前,竭力穩住了狂竄的內力。
“死奴才!一點誠心都沒有,都什麼時辰來才來?昨晚是不是又去偷雞摸狗了?”說到最後幾個字,建寧的眼睛裏好象要向外噴火一樣。
“怎麼會啊!奴才日思夜想,隻想親近我心中的女神,就是我的小公主,怎麼會無聊的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啊!”我涎著臉說。
“這不奴才給公主采花去了嗎?”我單膝跪地,將那粘滿晨露的玫瑰送到建寧的xiong前。
建寧麵色一喜,但隨即變色,奪過我手中的花,抬腳將我踩倒在地。
我仰麵跌倒,xiong中的狂亂的真氣再也壓抑不住,激的口吐鮮血,再也沒有一絲氣力。這次我是真的躲不開了,不是故意不躲的。
雅兒在我身邊驚呼一聲將我護住,但我搖頭示意讓他走開,她含淚站到一邊。
“狗奴才,還敢和我裝?玩吐血?嗬嗬,這個好玩啊,看不出小桂子你還是很有趣啊!不給你點厲害看看,不知本公主的手段!”建寧猛地提腳,狠狠地踏在我的xiong腹之間。
我一口氣怎麼也提不上來,似乎她這一腳將我的真氣踏散,血水止不住地從我口中竄出,蹌的我咳嗽不已,氣越發的不順了。身上似乎所有的氣力都被打散抽空,連小手指都無法移動半分。
建寧身邊的小宮女,掩麵驚呼,建寧驚覺,提起馬鞭回身沒頭沒臉地抽那個小宮女。
我抓住這難得的生機,聚起全身之力坐起,但後背的巨痛又使得我重重地仆倒在地,我啞著嗓子高呼叫了一聲。
建寧聞聲回頭,見我伏在地上,嘴裏高叫著“看你還敢裝不了。”手中的馬鞭惡狠狠地抽下。
我明明聽見鞭子的呼嘯聲,卻無力再閃避。噯,命苦啊!這建寧一定有病,而且我肯定她有精神病,我終於知道神經病是不可理喻的。
我這加前生三十多年的經曆,對死是想過好多次,多種死法都想到過,加上在電視裏、生活經曆裏見的,怕是想破腦袋,我都不會想到是這麼死的,被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幾下鞭子抽寫的。
想不到我桂文軒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engLiu”,那麼牡丹在哪呢?
我吃力地抬起頭,卻發現隻有散落一地的玫瑰,我費力地向前伸去,想拾起一朵玫瑰花。發白的指節帶動著失血的指尖,一點一點地向前挪動,地下留下淺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