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2(1 / 2)

“你走嗎?”吳亦凡曾在LA這樣問我,是夜晚,月亮也沒有比中國的圓。

我一會兒看天,一會兒望地,沒有回答他,我驚異於他的大膽——不是敢於離開公司的大膽,而是把異心告知旁人的大膽。

他歎口氣,趁我低頭研究晚歸螞蟻時,順了順我的毛。“和我一起,我們離開S.M,回中國吧。”

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說著這種美好願景,就跟告白一樣——“我喜歡你,和我在一起吧,我可以給你肉吃......”類似於這種。

我把他的手從我頭上撈下來,又把我的手塞進他手裏,“你拉穩我了,摔了我,你可賠不起。”我敏捷地站上護欄,左邊是吳亦凡,右邊是陡坡,種著鬱鬱蔥蔥的樹木,黑夜裏看著格外陰森。

搖搖晃晃走了一小段,最後還是跌進了他懷裏,非常有力的臂膀環住我的腰,胸膛的味道也十分好聞,連震動發梢的鼻息都已經熟到不行。我們默契地分開,沒有一絲的尷尬和不自在。舞台上都演了兩年的“我們不熟,我們很尷尬”,私底下就沒有了接著演的欲.望。

“我拒絕。”我說,聲音不大,但在靜謐的夜晚也顯得突兀。走在我前麵的吳亦凡因為這句話而停住了,我忙著踩他影子的腳也停住了。

“你是在失望嗎?”我小心翼翼地問,看他轉身望著我,因為背著路燈,他的眉眼我並不能看清。

“有點兒。”他誠實地點頭。

我安慰他,“如果你對藝興說這種話,他肯定會同意的。”

他瞪了一會兒我,孩子氣地大步衝回酒店。

留我一個人落在異國他鄉的昏黃街道上,嘴裏忿忿不平,“腿長了不起啊!”

吳亦凡啊,我並沒有把你推向張藝興的意思,你怎麼就這麼笨?說你笨吧,可你又找好了退路。你偏歐美風的臉,你沉著冷靜的氣度,你歸國之後自會萬丈光芒。可我呢?你明明知道鹿晗之所以能成為今天的鹿晗,是因為有EXO這個平台。

我這張雌雄莫辯的臉,我這種台上溫吞內斂的性格,作為韓國出品的組合是能混的如魚得水,可如若把我丟在偏好陽剛之氣、關係錯綜複雜的□□娛樂圈,我大概一輩子都隻能是個小角色。藝興媽媽幫藝興在某電視台鋪了那麼久的路,可不是還不敢走?

都說鹿晗最聰明,我不過恰好是有自知之明。對不起了,吳亦凡,不能和你一起做那個吃螃蟹的人。

幸好有plan

B,重新排練的舞蹈在演唱會開始之前順利消化,才得空能掏出手機刷微博,嗯,我們都是90後網絡少年。

我一邊刷微博,一邊哈哈大笑,把張藝興的白大腿都給拍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