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埃落定,一場鬧劇有一方的絕對壓製而收場,那些用鼻孔看人的侍衛連同傲氣淩人的延陵安延陵為早已被執法隊拖出了小鎮。
失神的祁塵風良久才反應過來,一抬頭便看見提著鼠子,一臉煞氣地盯著她的伍義,開口便問:“剛剛吹簫的人是誰?”
伍義不由得好笑,想要算賬的心思在這麼一句話下竟微微衝淡了,嗤笑一聲:“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在和平小鎮都生活一年了,還不知吹簫之人是誰,說出去都丟我的臉!”
“伍義,你的嘴真毒!”
“彼此彼此!”
“伍義,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嗎?好吧,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你轉身看看?”
伍義狐疑地看著祁塵風,緩緩轉過身子,便看見他的藥店已成為老鼠的海洋,那些被他放在藥櫃裏稍微珍貴些的藥草被一隻隻老鼠搬空了。。。。。。
伍義剛剛的笑容都還未退下,僵硬在了臉上,扔下鼠子,風一樣地跑了出去。整個宅子中,為了防老鼠,他在地上都灑了老鼠藥,反正隻要堅持過了這幾天就好,偏偏這店麵要開門做生意,他有時候也須得在這裏活動,可以照看一下,便沒有做什麼防老鼠的東西,結果——
“祁——塵——風——”剛衝進藥店的伍義便大吼一聲!
祁塵風拍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慢條斯理地走進藥店,看著被洗劫一空的藥草,不僅暗暗咋舌,這些老鼠真是聽話。
走進當初她出生的地方內間,物品的擺放依舊如一年前那樣,隻是當初擺滿了藥草的架子上如今空空如也,那些不知名的各種顏色的圓球也都消失不見,整個藥店,都成了空殼一般的存在。
伍義提起祁塵風的領子,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紅著眼死瞪著她,吼道:“那些東西呢?”
祁塵風高抬著頭,絲毫不怯弱,同樣大聲地喊道:“你先告訴我吹簫的人是誰,如果你不說,那我就去問別人,反正整個和平小鎮又不止你一個人知道!”
“哼,小家夥,知道了又如何,難不成你還想拜人家為師不成!”
“你別管,你告訴他是誰就行!”
伍義扯開嘴角,嘿嘿一笑,突然很溫柔把祁塵風放了下來,說道:“他呀,可是我們和平小鎮的神,清大人!”
那口氣溫柔得不得了,似乎在好心地勸誡著:人家可是神,而你隻是一個人而已,想要和他攀上關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認識他嗎?”
“怎麼不認識,恐怕全和平小鎮除了你和那些真正不懂事的嬰兒,都認識他,都尊敬他!”
“伍義,我懂我的意思,你認識他嗎?”祁塵風的聲音不由得有些高亢,還有一些急切。
伍義隻是很無辜的攤攤手:“我隻是一個小人物,我怎麼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