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兩人如同打了興奮劑一般,全身的靈力瘋狂地運行了起來,使得石門被推開的速度比先前快上了好幾倍。
當石門裏麵的事物完全呈現在兩人麵前的時候,兩人都不由得呆立了,吞了吞口水,緊接著,又用著從未有過的速度向前奔去,如同迷失了心智一般,胡亂地將藤蔓上的果子扯下一把,也不擦不洗,塞進了嘴裏。
石室相對於剛才那個寬廣的廳堂來說,並不算大,但兩片石壁之間也有著十幾丈的距離,石室裏,最顯眼的是,占了整個石室體積三分之二的溫泉浴池,溫泉之上,冒著騰騰熱氣,將人的精神上的疲憊無限製地刺激了出來。
但是,吸引兩人的可不是這浴池,而是浴池周圍那些長滿與石壁之上的藤蔓所結的小小的紅果子,先前,發出異樣香味的來源正是這小果子,若真的如鍾離映澤猜測的那樣,這石室是鍾離家族祖先鍾離夜闌所留,那麼根據進門的痕跡來開,絕對沒有別的人闖進來過,那麼,也就是說,這些小果子至少也有著上萬年的曆史。
一般來說,在天元大陸,上千年的果子藥材算得上是少有,五千年的果子藥材稀有,上萬年的果子藥材則是絕無僅有,當然,若是有著幾千上萬年的家族傳承的話,有著這些東西不足為奇,但也絕對是放在最為隱秘的地方,至於十萬年的東西,不好意思,至今還沒人發現過。
祁塵風在伍義身邊呆了那麼多年,在他那裏也看了不少關於那些
天才地寶外形外貌用途的書籍,但是,她敢肯定,她沒有見過這小紅果子,若是平常,她絕對不會吃不知其藥性的東西,但今天不知怎的,看見這果子,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手,自己的嘴,仿若永遠也得不到滿足一般,使勁地往嘴裏塞著。
肚子越撐越大,到了最後,竟像是灌了幾大缸的水而變得快要脹破了一般,隱隱發痛的感覺使兩人方才停下了手,隻是,盡管肚子成了這樣,但聞著這香味,看著這果子,腹中仍然傳來饑餓的感覺,似是一個永遠也填不滿的無底洞。
祁塵風皺著小臉,想要探查一下身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在這時,一股熱流順著血流從腹中傳向了四肢百骸,緊接著,無數股熱流如同一個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水裏,所引起的波浪一圈一圈地不斷地散開。
祁塵風的臉色如充血一般通紅,呈現出極端痛苦之色,雙手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嘴裏不斷地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悶哼。
鍾離映澤和鼠子一人一獸同樣也好不到哪裏去,皆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隻不過,看情況,似乎這一人一獸要比祁塵風要好上一些。
祁塵風隻覺得有什麼尖銳的釘錘不斷地敲打著她身體的各個部位,每敲打一聲,經脈裏的靈力運行就瘋狂一分,同時,她所承受的痛苦也就增加一分。
很熱,那些流向四肢百骸的熱流不斷地升溫,似乎達到了她難以承受的地步,身體似被架在一個火爐裏不斷地翻烤著,任她掙紮反抗都無濟於事。
身體裏的水分似乎被烤幹一般,先前腫脹的身體在此刻不斷地幹癟,一條條褶皺出現在通紅的肌膚之上,連帶著臉上也是皺紋橫橫,比那百歲老人還要顯得蒼老。
實在無法忍受身體裏火熱的感覺,祁塵風模模糊糊地看著眼前的池水,咬緊了牙關,一點一點地向前爬,爬著爬著,由於意識的模糊,頭朝下,一頭栽下了溫泉浴池。
浴池裏的水溫度雖然很高,但依然比祁塵風的身體溫度低上不少,以至於她身體周圍的水開始冒泡。
身體裏的捶打還在繼續,痛得全身都在痙攣,就在祁塵風以為她會痛得死掉的時候,身體裏有什麼東西好像被打穿,就如同阻塞的河流突然變得順暢一般。
鬱積的靈力也順著被打通的經脈順流而下,無意識地修複著受損的地方,幹癟的身體也在此時如同充氣的氣球重新變得圓潤飽滿起來。
身體不再如先前那般疼痛,繃緊的神經徹底地放鬆了下來,虛眯著雙眼,祁塵風看到鍾離映澤與鼠子與她的情況差不了多少,費勁力氣叫喊出聲,那聲音卻如蚊吟一般小聲,並且還帶著嘶啞。
身子裏每個細胞都在罷工,根本無法動彈一分,祁塵風泡在浴池裏,水下似乎還在流動,不斷地按摩著她的身體,眼皮越來越重,意識越來越模糊,到了最後,頭一歪,緊靠著岸邊,徹底失去了意識。
時間緩緩地流逝,兩人一獸東倒西歪地倒在水邊,在池水的浸泡下,身子裏順著一個個細小的毛孔不斷地湧出難聞的黑色物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