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
祁塵風有好幾次都想衝動地將鍾離映澤扔在地上不管,一個十五歲少年壓在她一個八歲少女的身上,盡管她已有了四層的修為,但走了這麼一長段路之後,仍舊累得直喘氣。
撲通!
被草藤纏住了腳,一個不穩,兩個人都狠狠摔在了地上,祁塵風揉了揉發酸的腰,休息了片刻,然後側過頭,轉過身子,伸出手惡作劇般將鍾離映澤俊逸的臉揉捏著各種形狀,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臭鍾離映澤,爛鍾離映澤,等你醒來,一定得好好補償我,不然我就你這張臉毀了,嘿嘿,若是你的臉毀了,看誰以後誰敢嫁給你,你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直到將鍾離映澤的臉揪得通紅,祁塵風才解氣地鬆開手,隨即在周圍設了一個簡單的隱匿陣法,然後背靠著樹幹休息起來,這裏可是混亂森林的邊緣地帶,沒有開啟靈智的魔獸數不勝數,她可不想這時候還會有誰來打擾她。
陽光透過斑斕的樹葉星星點點地灑在祁塵風的身上,使得她全身都變得懶洋洋起來,眼皮一開一合,腦袋一抬一點,竟然就在原地打起瞌睡來。
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在說著:“雲杉?你怎麼在這裏?難道你也在這裏執行任務?”
祁塵風隻覺得這聲音好像有點熟悉,雲杉這個名字也有點熟悉,可她的腦袋就像是斷了鏈條的自行車,根本就想不起來,現在的她就想到了一條:這該死的蒼蠅哪裏來的,怎麼這麼吵!
“與你何幹!”
冰冷的聲音讓祁塵風硬生生地打了一個寒戰,瞌睡全無,剛想要發火罵人,突然記了起來,娘親和晨叔不是一直在給她看一幅畫像,讓她看見畫像中的人一定要躲著走,而那個畫像中的人正是叫雲杉。
這些年來,她也慢慢知道,當年要不是有著和平小鎮不許打鬥的規矩,娘親和晨叔就死在這個叫雲杉的人手上,也就在那時,她出生了,她還知道,五年前,晨叔要去半月峽穀采藥時,深受重傷回來,也正是雲杉搞的鬼。
想到這裏,祁塵風的眼睛虛眯了起來,緩緩地起身,從枝椏的縫隙中看見了兩個打扮得黑漆漆的人相對而立,隻不過其中一人就像是冰山中的利劍冰冷而又鋒芒畢露,另外一人則是峭壁上的古鬆風骨凜凜。
那冰冷的麵容,祁塵風再熟悉不過,正是雲杉,而另外一人,她不得不到感歎一聲,人生何處不巧合啊!他正是三月前追殺鍾離映澤而被弄得狼狽逃離之人。
燕青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生死與共的兄弟全部在三月前死亡,而他追殺的目標鍾離映澤還好好的活著,沒有完成任務的他根本不能回去,不然他的下場不會比他的兄弟好到哪裏去。
本來以為在這裏遇見了雲杉,拉下一點麵子請對方幫幫忙就行,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不上道,不禁有些惱怒了起來。
“聽說雲杉你八年前接了一個任務,也沒見你回去交任務,不知是目標太過聰明,還是某些人太過愚蠢!”燕青明嘲暗諷了一番,看見雲杉背後一個都不少的人群時,眼睛都不由得有些刺痛了起來。
雲杉背後的一個男子實在聽不下去,呸了一聲,說道:“你/他/媽/的不也沒有回去交任務,看你孤身一人,想來你身邊的那些爛小子都死絕了吧!”
一番話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都恰好打在了燕青的痛處,也就在這時,祁塵風在隱匿陣法的範圍內悄悄潛行到燕青的身後,不知是月清太過厲害,還是世界上的陣法都是如此,反正這五年來月清交給她的陣法,最簡單的都能發出巨大的威力,比如就這個隱匿陣法,她人在其中卻能躲避七層強者的探查,不然隻有四層修為的她早已被對方轟成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