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祁塵風隻覺得身下的床墊好軟好軟,好像置身於天堂,舒服得讓人真想永遠這麼睡下去,隻是,好吵,外麵不斷湧現出好幾隻蒼蠅不停地飛來飛去一般的吵鬧聲,祁塵風無意識地皺了皺眉,真想揍人!
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出現在眼簾的是一間極其陌生的房間,房間很寬敞,每一物每一景都體現出主人家高雅的品味,案幾之上還有檀香在靜靜地燃燒,那若有若無的味道讓整個人都顯得舒爽,隻是,在這樣的房間裏,卻處處透露出來一種浸人的冰涼。
突然,砰的一聲,房間門猛地被踢開,一個衣著華貴的十來歲少年滿臉戾氣地衝了進來,在他的身後,則是阻攔不及的濮陽晴天,一臉的怒氣。
少年倨傲地走到床前,看到祁塵風已經醒了之後,驚訝了一番,然後又不屑地說道:“原本還以為你這個會陣法的野種有什麼樣的三頭六臂,原來隻是一個病怏怏的小毛孩,有什麼了不起!”
野種?祁塵風臉色一冷,翻身一起,揚起手掌,毫不猶豫地朝著少年的臉蛋狠狠地扇了下去。
啪的一聲!
聲音響徹整個房間,少年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祁塵風,顫抖著手指著她:“你——你——”
“這是你說錯話的代價!”
少年氣急敗壞,想也不想地抽出身上的長劍,大聲咆哮:“我要殺了你!”
隨即,少年將鋒利的劍刃朝著祁塵風的胸口刺下,這一劍可以說是毫不留情,對準著她的心髒之處,顯然,他想要置她於死地!
祁塵風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手握緊了腰間的匕首,正準備出手,突然感應到了什麼,手一鬆,身子一側,劍身恰好從她腋下的縫隙中穿插而過。
少年還以為自己成功了,臉上的得意還未顯露出來,便看見祁塵風有些詭異的笑容,心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剛想後退。
就在這時——
“瑾兒,你在幹什麼!”
一聲怒吼,嚇得少年趕緊放開了劍柄,轉過身子,看著站在門口的即墨青鬆,有著一瞬間的驚慌,低低地叫了一聲:“爹爹!”
即墨青鬆看著祁塵風身上插著一把劍,慘白的嘴角更是掛著一絲血跡,整個人的氣息顯得更加虛弱,連忙上前,看到劍沒有傷到祁塵風才略微的鬆了一口氣,查看著她的傷勢,卻發現比起幾天前她的傷更加嚴重了,體內氣息紊亂,不斷破壞著她身體的各種機能。
“即墨瑾,你到底做了什麼?”
即墨青鬆壓抑不住自身的怒氣,本來經過這幾天,祁塵風的傷勢已漸漸開始好轉,沒成想,被這麼一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起來。
“是他先打我的!”
盡管心裏怕得要命,即墨瑾還是倔強地想要為自己辯解。
“他打你?那我問你,他連坐起身子都辦不到怎麼去打你,我也吩咐過,在小風傷好之前,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他,你又怎麼會在這裏!”
在嚴厲的指責下,即墨瑾臉色開始蒼白,完全沒有了來時的趾高氣昂,隨後,又想到這幾天他娘親魂不守舍的模樣,大聲說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向著他,我們才是你的孩子不是嗎?他隻不過是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種而已,他憑什麼一來就要奪走我們所有的東西,我不服!”